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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得唇干舌燥,疯狂地寻求冷源。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没法思考。
大脑就像是宕机了一样,是浆糊,转动一下都不得,迷糊得像是个孩子——方方出生,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思考不得,她只能顺从本心,紧紧地抱着那唯一的冷源,像是沙漠里被烈日炙烤着,快要渴死的迷途者一样,求生的渴望,叫她本能地紧抱,死死地抓住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呼吸,她在似小猫一样,急促地呼吸着。
怪物在温柔地抚摸着她,用那无形的目光,紧紧凝视。
时间过得很快,又也许很慢,天旋地转间,她仿佛坠身于一道从中劈开,极深极深的深渊里——
深渊的寒意在拥抱她,一点一点,侵占。
有古老海怪那缥缈低缓的声音传来,似宣告,似祭奠,又似灵咒。
“嗯……”
处在深渊旋涡中心的人,紧闭着眼,面色潮红,大口喘息。
一切,都在将她吞噬。
她在坠落,却对一切一无所知。
时间,空间,世界,都沉浸在了无边无际的海水里。
水声,轻漾。
……
……
……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是一天,又也许——是一年,十年。
也许这辈子都过去了,时间的流逝变得太过绵长,温柔,且疯狂。
恢复意识时,云姒睁开了眼睛。
面前的一切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她的眼神,也渐渐从涣散变得清明。
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前,她呆呆地看着,忽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