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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
寒冬腊月天。
北风呼呼南下,寒气入骨时分,方方安定好的祁明泽才收到了从皇都传来的信。
大雪天,他穿着厚厚的衣袄,躲在暖炉房里,原先还是好心情,但看了信,他一下就变了脸色。
像是被人硬塞了屎一样,他把信件拍在桌子上,大步走出房间,一把揪住送信人的衣领。
“裴庭闻把本王的未婚妻娶了?!谁批准的!?他怎么敢——”
这可是先帝亲笔赐下的婚约,那不要脸的畜生竟然敢——
无辜的送信人战战兢兢,说:“王爷,奴……奴才只是个传信的……奴……奴才什么也不知道啊……”
北疆距离皇都有好长一段距离,光是坐马车,都要花费上两个多月的功夫。
信是从皇都传来的,便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也要小半个月。
等送到他手里,那不是已经——
晚了?
祁明泽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踹开他,“老子真是——”
他此刻满身的脏话想爆出来。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他提出要带云姒走时,他那四弟反对。
话还说得那么好听,他当时怎么就没想到,新皇帝和裴庭闻分明就是一伙的。
那畜生,看上了他那貌美异常的未婚妻,便随意找了个借口打发他走,然后自己乘人之危——
祁明泽此刻又懊悔又憋屈又怒火中烧,气得他又踹了那无辜的送信人一脚,大步流星走出去。
“来人!给本王备马!”
就要走到大门口,闻讯赶来的孙慕贞拦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