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出他所料,是因为信仰。
冲突爆发的很快,从开始到结束,一共不过十几分钟。
但就是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部落里丧命的小伙子超过八十人,还活着的两百多人无一完好,其中重伤者近百人!
而死去的八十人中,信仰先灵的,有六十人。崇拜圣光的,仅二十人!
三比一的比例!
圣光教崇拜力量。在信仰人数上,圣光信徒明显要少,但在武力上,圣光信徒已明显占据上风。
战烈察觉到了严重的威胁。
闭上眼,战烈心中杀机已浓!
战烈冷冷说道:“原本我以为是兄弟阋墙,却不料竟是祸起萧墙!此事必须从速、从严、从重处罚1
战烈看向乾野:“你先说。”
“我……”乾野明白战烈的意思,但他迟疑着,没有开口。
“撒罕,我有话说。”乾真膝行几步,大声说道:“这事虽然结果惨烈,但说到底,还是小伙子们因为意气之争,这才一时冲动,酿成了大祸。怎么处罚,依照部落惯例即可。”
这轻轻几句就将信仰之争,定性成了,意气之争。
“好个依照惯例?”二长老站了起来,怒道:“那些打架斗殴、鸡毛蒜皮的小事,能跟死伤两百多人的大事相比?”
三长老说道:“撒罕说要从严、从重处罚,好,我们就重罚。罚他们重打三十大板,关水牢一个月。”
“不行!这事是谁挑起的纷争,是谁激化的矛盾,其中的是非要论个明白,不能各打三十大板。”乾野说道。
几位长老争成一团。
战烈心中失望。
打虎不死,必受其害,重打也打、关水牢也好,这样的小惩小罚有用吗?
“够了1战烈喝道。
“表决吧,”战烈低垂下眼眸,不动声色地说道:“支持乾真的,站到左边;支持乾野的,站到右边。”
乌麻麻跪着的数百人,立即分成两派,彼此泾渭分明。相互看去的眼里,都带着愤怒甚至杀意。
毫无意外,右边的,是以乾真为首的先灵信徒,人数约三百人。
左边的,是以乾真为首的圣光信徒,人数只百来人。
但这百来人,全是职业者!
这些人虽不是圣光信徒的全部,但毫无疑问是其中的骨干和精华。
这些人若死,信仰之争可休!
战烈看着他们,心中的杀意再也抑制不住!
他冷冷说道:“区区意气之争,我不会放在心上。但是,若有人亵渎先灵,该当何罪?若有人斥我为伪神,又,当何罪?1
这一字一字,掷地有声!
底下跪着的人,彻底呆住!
没人敢揭开的遮羞布,就这么措不及防地轻轻被揭开!
那残酷且狰狞的事实,就那么血淋淋地,暴露出来!
所有的借口、所有的逃避,从这一刻起,都成了笑话!
乾真不敢置信地看向战烈。
心里只一个念头:他怎么敢?怎么敢?
这样一来,部落的分裂,不可避免啊!
不对!
乾真看着身后跪着的人,心,忽然沉到了万年寒潭底。
他已经明白了战烈的打算。
战烈向前一步:“寻衅挑事者,依循惯例,我不管。”
他再上前一步:“亵渎先灵者,依循惯例,我也不管。”
他最后上前一步:“但是羞辱撒罕者,该当何罪,这个,我说了算1
战烈站祝
他默念:“献祭1
血光狂涌,战烈腾空而起,一时如神似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