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王非要跟秦虎决战,那就要冒一定的风险,不如我这条计策稳妥。我料定,秦虎如果被王世充缠住,关中必是大王囊中之物了。”
凌敬这段话,又让现场短暂的安静了下来,似乎很多人都觉得言之有理,但也有很多人不以为然。
窦建德眼前一亮,但随后又熄灭:“率领大军贸然西进,如果受阻,只怕再难回头啊,况且我们的士兵,都是河北山东人,只怕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去。”
“河阳,上党,都是空虚的地方,拿下不费吹灰之力,何来凶险,请大王千万要三思啊。”凌敬心想,杨玄感当年就是因为不敢冒险西进所以死透了。
秦虎的总兵力能有多少人,用脚指头想想都能知道。
那么他的地盘有多大呢?他这里也驻扎,那里也驻扎,还带出来一百万主力大军,关中有多么空虚,可想而知啊。
眼下不去偷袭他,等着天雷击杀他吗?
可窦建德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肯下决心,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凌大人,大家都累了,先回去各自休息,打仗不是一天半天的事儿,容我慢慢的想清楚再说,咱们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窦建德不顾而去,凌敬又是个火上房的脾气,就在后面喊:“天赐良机稍纵即逝,大王还要从长计议到什么时候啊。”
将领们赶紧都躲着他。
窦建德连续想了三天,都没有结果,一会儿觉得凌敬讲的有道理,这的确是一条捷径,一会儿又觉得太冒险,要不还是算了吧。
岂不知秦虎一生唯冒险,行军打仗本身冒险的勾当,你不冒险,哪来的胜利呀。冒多大风险,收获多少利益。
他偏偏想不通。
而在这三天里边,有些人却想通了。
窦建德手下的大将们,基本都想通了。这里边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都收了银子。
王世充迟迟等不到窦建德出兵解围,虎牢关早已经弹尽粮绝,连水都没有了,士兵百姓全都饿死了不少。他坚持不住了。
所以他派出了很多的人偷偷地跑到了窦建德的军营,这些人携带大批的金银,挨个贿赂他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