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矩一大早就起来了,宇文化及很少上朝,以为他根本什么也不懂,朝政上的事情都交给裴矩和苏威去处理。
其实他并不信任这两个人,但也没有办法,几十万大军还有他控制地区的税收,事务繁杂,如果没有通晓政务的人帮忙,整个政权立即就会瘫痪,所以只能是一边防范一边使用。
他自己也试图参与朝政,可根本找不到头绪。他的专长是坑人害人,正经事儿干不了,上朝之后东拉西扯,没有重点,还经常跑题,又时候说着说着就说到女人身上去了,最后也没脸上了。
“去通报一声就说丞相大人来访。”
裴虔通大早上起来就弄了一斤米酒下肚,听说裴老狐狸来了,感觉纳闷,因为双方根本没有交情。
可是丞相大人造访他也不能不接待呀,所以就踱着步子寻思,这老东西跑来,会不会包藏祸心呢。
裴虔通明火执仗的杀人还行,要说整人打闷棍,比大虞朝四大才子宇文述,裴矩,裴蕴,虞世基那可差的太远了。所以他赶紧吩咐人:“去,把封德彝给我叫来,现在东郡这个地方,要说整人,也就他能和裴矩掰一掰手腕了。”
从裴矩进门的那一刻开始,裴虔通就全身心的戒备,因为他玩不过这个老狐狸,不得不小心啊。大虞朝这些奸佞里边,硕果仅存的就是裴老狐狸,这可不是没有原因的。可别着了他的道啊。
“丞相大人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啊,请进请进。”
裴矩挺了挺胸:“将军,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说吧,你想怎么整我,不是,您为什么找我,嘿。”裴矩这么开门见山,裴虔通心里更有点乱了。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裴矩的确是包藏祸心,他也知道整个官场的人对他都没好感,不过他现在已经收敛很多了,许久没害人了。
“将军是不是对老夫有点误会啊,老夫可是诚心诚意的想来跟将军交朋友的啊。老夫现在不比从前了,势单力薄,而且又不是圣上的心腹,以后还要仰仗将军您呢。这点小意思请将军笑纳。”
裴矩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二十万两的银票,在裴虔通眼前晃悠了好一会儿,裴虔通的脸顿时就灿烂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裴虔通一把抢过银票塞进了袖子里:“这也太不好意思了,怎么能让您破费呢。”
“哎,有酒没有啊。”
虽然收了钱,但裴虔通还是不大放心,毕竟裴矩的造反太突兀,而且这家伙打别人闷棍都习惯成自然了。
“有是有,可是——”
“算了,不喝了,看来将军对老夫还是不能信任。我今天本来是来给你提亲的,看你这意思,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