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着磕着，就磕到了全县大罢工。</p>

现在县里戒严，除特殊情况外，许进不许出。</p>

张万里和他手下人就这么被堵在了金山。</p>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脑子突然开窍了，现在居然同意了更换牧场建设地。</p>

“不过张总对基建方面提出了不少要求。</p>

这方面的话，汪村镇资金不足，需要县里支援。”</p>

“应该的。”</p>

陈向东追问了几句张万里的要求，孔柔一一作答。</p>

“常务，张总的意思是，现在能不能先签合约？</p>

事情定下之后，他也好安心回家过年。”</p>

陈向东明白了，重点还是最后这句——回家过年。</p>

“我会向尤书记请示的，如果顺利的话，张总或许很快就能离开了。”</p>

陈向东试探着透露了一个消息，孔柔果真上钩了。</p>

“真的吗？什么时候？县里要解控了吗？”</p>

陈向东笑眯眯地看着孔柔，直把后者看得面红耳赤。</p>

“常务，你怎么一直这样看着我？”</p>

陈向东起身，默默走到孔柔身边，伸手搭在她肩膀上。</p>

“孔干事，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p>

你想从我这里知道答案，总得付出些什么吧？”</p>

陈向东一边说一边靠近，孔柔脸上的红，也一步步蔓延向下。</p>

凑近了看，衬衣的遮挡作用愈发趋近于无。</p>

陈向东能清晰地看到一股红潮蔓延到孔柔的锁骨、胸腔。</p>

可惜再往下，就是一片黑茫茫，实在看不清了。</p>

孔柔明明是有了瑟缩倾向的，最终却是大着胆子，缓缓抬起左手。</p>

她将柔弱无骨的手掌搭在陈向东的手背，轻声开口：</p>

“常务，这样可以吗？”</p>

陈向东看着孔柔头顶的发旋，眼中酝酿着风暴。</p>

片刻过后，陈向东欲将手从孔柔身上抽出，没想到她还不放。</p>

“常务，你不是说，只要付出，就会有回报吗？”</p>

他是这个意思吗？</p>

“孔干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p>

孔柔轻声，但坚定地回答道：“常务，孔家快倒了。</p>

我只是一只金丝雀，不过是想再寻一处良巢而已。”</p>

陈向东看不到孔柔的正面，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表情。</p>

但他知道自己心里只有一个态度：不信。</p>

孔柔可不是只有依附于人才能生存的，她和她自己口中的金丝雀完全不相关。</p>

但陈向东还是开口说道：“孔干事，跟了我，就要跟孔家撇清关系了。</p>

你确定自己能做到？”</p>

孔柔这时终于转过头来，直视陈向东。</p>

“常务，我手里有孔家害死我妈的证据。</p>

这份诚意，够吗？”</p>

陈向东被孔柔一刹那间迸发出的气质震了一下。</p>

随后，陈向东在孔柔略带期冀的目光中摇头。</p>

“不够。”</p>

陈向东看到，孔柔眼里的光瞬息间熄灭。</p>

好在她多年挣扎求存，韧性十足，脑子还不差。</p>

看着陈向东的姿态，她迅速做出判断。</p>

“你还要我怎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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