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个功劳,朱元璋将其列为开国二十四功臣,给予丰厚的赏赐。</p>
此时的文府,灯火通透,后园内,种了许多桃花,桃花成林,美不胜收。</p>
不知是风摇曳了桃花,还是人拂动了树林,桃花林内扑簌簌乱颤。</p>
而后,一名女子面色酡红从桃林中站起。</p>
不多时,文豫章也背着手挺拔在桃林中。</p>
“老爷。”那名面容娇好的女子颤声叫了一句。</p>
文豫章面色带着几分自责,又带着几分造孽一般的悔恨。</p>
上有所好,下必效焉。</p>
文伯祺的‘淫’是传承了自己的性子,文豫章对儿子有亏欠。</p>
“嗯。”</p>
“回去吧。”</p>
文豫章叹口气,便准备离去。</p>
倏地间,桃林外有家丁急急走来,“老……老爷……”</p>
那名家丁话还没说完,便看到文豫章和自家少妇人并肩站在一起。</p>
文豫章愣了愣,面无表情的道:“不是说了,不许任何人来此处?”</p>
“小人,小人有急事。”</p>
那名家丁似乎撞见了什么,惊恐的回道。</p>
文豫章依旧不咸不淡,只是一旁女子却显得有些颤抖。</p>
“哦,什么急事?”</p>
家丁道:“少,少爷在外面,又在猎女……”</p>
文豫章面色大变:“混账!”“你先下去。”</p>
家丁刚转身,文豫章抽出匕首,直接将其抹了脖颈。</p>
他冷漠的看了一眼家丁的尸首,又对一旁少妇道:“你先回去吧。”</p>
等少妇离去,文豫章才急忙走到正厅:“来人,去将少爷抓回来!”</p>
……</p>
秦淮河畔,应天大街,载歌载舞。</p>
秦如雪一颦一动间,既带了几分青春的俏丽,又带了几分成熟的韵味。</p>
虽然舞蹈简单,不过只是扭胯、抬手、左右踏着碎步,可此时看去,却别有一番韵味。</p>
不远处,文伯祺看到秦如雪突然和一名道人走到一起,非但情绪没有丝毫低落,反倒更加兴奋。</p>
他最喜这种人妇子!</p>
文伯祺面色有些扭曲的兴奋,不多时,一旁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p>
文伯祺急道:“什么人物?”</p>
文府家将道:“回少爷,好似是天云观的弟子。”</p>
听到是天云观的弟子,文伯祺面色有些迟疑。</p>
天云观最近在应天府,可是很有名气。</p>
这样有背景的一家道馆,最不好下手。</p>
不过也并不是不能操作。</p>
左右不过是个民间道馆罢了。</p>
文伯祺呆怔了一下,便再次问道:“旁边那男人,是谁?天云观道馆弟子?”</p>
文府家将道:“这个……没查出来,不过应当是天云观弟子。”</p>
文伯祺脸上荡漾着笑容:“也是道人么?呵,知道了。”</p>
他固然好色,却非急色,对于女人,他是非常挑剔的,非妇人不要,非绝色妇人不要,要不然他家的后宅里早就塞不下女人了。</p>
但是今天看见的这个女人,真是太对他的胃口了。</p>
他再次贪婪的看着秦如雪的背影身段,心如猫爪。</p>
就在他权衡利弊的时候,文府另一拨家丁急促走来。</p>
“少爷,老爷让你赶紧回去!”</p>
文伯祺蹙眉,面上带着一丝厌恶,不过凡事还需要他这个老爹兜底,便只能兴意阑珊的折返回府。</p>
……</p>
文府内,张灯结彩。</p>
正厅中央,文豫章正在凝眉深思。</p>
他在想,要给皇帝送什么礼品。</p>
老爷子今年几十岁了,眼下也不知还有几年可活,朝廷讳莫如深,储君也未明朗,塞王们纷纷来京。</p>
各种各样的情报汇聚在文豫章眼睑,让他心里有些复杂,有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p>
想要文家万代永昌,单单靠着一个中山王府是不够的。</p>
他是看到了朱棣的那种枭雄之姿,所以他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投靠中山王府,投靠了燕王。</p>
燕王也好不吝啬的,给自己许多财宝。</p>
朱元璋和朱标虽对文家不错,但对大明官吏的俸禄都是极低的,所以燕王收买人心的手段都很一针见血。</p>
最开始的时候,燕王也不用你办什么事,你甚至会以为燕王仅仅只想结交你。</p>
可当你给其办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之后,渐渐的小事变大事,大事变谋逆。</p>
他已经被拉上燕王这条船,甚至在中山王府之前,他就上了燕王这条船。</p>
这些年,一直在隐藏而已,甚至中山王府都不清楚他私下和燕王有联系。</p>
这是一件极有风险的事,可是一旦燕王真能登上大宝,那他所有的风险投资都会变现,文家可万代昌盛!</p>
这么想着的时候,文伯祺挂着黑脸走了过来。</p>
文豫章淡淡乜他一眼,厉声冷喝:“混账东西!”</p>
“老子让你不要出去乱搞,就这么管不住自己?”</p>
“文家的基业,迟早要毁在你手里!”</p>
“从当年胡惟庸入狱那一刻,你玩的女人还少吗?”</p>
“胡惟庸的儿媳都被你玩过了,你还想如何?”</p>
“现在什么时候,你心里就没点数?老爷子在惩治吏治,你还不知收敛,现在又是立储关键时期,你在这么下去,文家迟早被你毁了!”</p>
文伯祺淡淡掏了掏耳朵,浑不在意的道:“噢,对方是天云观的弟子而已。”</p>
文豫章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面色大怒,左右要找东西抽文伯祺。</p>
“天云观的人你也敢动?你究竟长了多少个泼天的胆子!”</p>
“你,你要气死我!你究竟要做什么?老子是不是欠你的?!”</p>
文伯祺不咸不淡的道:“爹,你不欠我的么?自从孩儿新婚那日,孩儿在桃林看到您老的快活,孩儿就学会了。”</p>
“什么?!”</p>
文豫章脸色大变,惊恐的瞪大眼睛:“你,你说什么?”</p>
文伯祺道:“我说什么,爹应当心里清楚,左右不过家丑罢了,你不说我不说,也没人会知道,不是吗?”</p>
“那么,爹你能玩女人,孩儿为什么不行?”</p>
“你是兵部侍郎,权柄那么大,有什么女人得不到?”</p>
“孩儿啥也不是,但孩儿有个好爹,爹你欠我的,不给我摆平这些麻烦事么?”</p>
“天云观不是更好么?您是兵部,他只是民间道馆,应当没问题吧?”</p>
文豫章看着文伯祺油盐不进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如死灰。</p>
“你!”</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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