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年站在房间内打量一眼,倒是与家里摆设一般无二,帐子中系着八角香炉,也与家里一模一样,到真的生出一股回家的感觉,沈溪年紧绷的心逐渐放下了些许。
在临行前,爹爹曾多次嘱咐他,来了京城后,凡事要多留个心眼,以免被人算计了去。
沈溪年重新拉开了房门,坐在花厅内绿萼听到圣后,立马迎了出来,毕恭毕敬道,“世子爷可是有什么要紧的吩咐。”
“是舅舅让你们如此布置的吗?”沈溪年随口一问。
绿萼到底是宫里的老人,立马明白了沈溪年口中所谓的舅父是谁,除了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沈宰相还能有谁。
年纪轻轻就坐到这个位置,不免引来朝野妒忌。
“回世子爷,不是沈大人的安排,这个房间曾是世子爷母妃住过的地方。”绿萼如实相告。
沈溪年在汴梁时,听杏花楼姨母说过,娘亲在京城时,曾是东宫太子妃,后来被爹爹抢了去。
那时候沈溪年还小,不懂这其中关系,如今明白了。
沈溪年点点头,眸子看不出喜怒,“我知道了。”
绿萼规规矩矩退下。
沈溪年入京的消息,不肖一晚上便传的朝野皆知,原本那些蠢蠢欲动想上书的大臣瞬间偃旗息鼓。
他们都已经得罪过皇上了,着实没必要在为了这件事拿着身家性命在皇上面前蹦迪,有些人还赔上了自己宝贝女儿。
而且沈溪年入宫便被安排在了东宫,皇上的意思已经格外明显了,不仅如此,在第二日,皇上便将沈溪年送去了国子监,还将礼部尚书嫡子送去给沈溪年当伴读。
一开始他们对沈溪年诸多怀疑,甚至觉得沈溪年不过是一个汴梁野孩子,后来他们便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了代价。
乾清十五年时,沈溪年亲上辽东战场,击退了那些蛮人,同年大理寺出了一桩贪墨案,也是沈溪年不过三日时间便查清了事情原委,找出了私藏五千两黄金。
自此朝廷诸位官员闭嘴。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朝中大臣对沈溪年虽然有疑虑,现在这种事情,却也不好出来真的打皇上的脸。
早朝之后,一辆马车悄然出宫,一路往温泉山而去。
温泉山庄沈辞也有一套宅子,依山傍水,三月份来的时候漫山遍野桃花更好看,只是如今已经秋末,山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唯有散着袅袅热气的温泉水。
等到马车到了宅子前,沈辞亲自搀扶陈沛寒下了马车。
张公公自觉守在宅子外,没有跟进去。
温泉池中,两人赤条条靠在一起,“偷得浮生半日闲,自从朕登基以来,那些大臣们就没有一刻让朕得闲过。”
沈辞帮陈沛寒揉着太阳穴,“虽然忙碌,到底是实现了你自己的宏图,让百姓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这几年边境也得以安稳。”
“幸而有你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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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的番外就这样结束了,就剩下最后陶清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