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撕扯的面积比较大,幸好的是冬日,伤口免受发炎之苦。
沈辞看了陈沛寒一眼,随即俯身帮陈沛寒吸出伤口的脏血,扯下腰间的香囊,将香囊里的药粉撒在陈沛寒的伤口上,撕扯下衣服的一角,替陈沛寒将伤口包扎好。
陈沛寒疼的满头冷汗。
有害怕沈辞会担心,不免转移话题说,“你怎么会随身带着伤药。”
沈辞手上沾染都是陈沛寒的血,在替陈沛寒包扎伤口时,沈辞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陈沛寒。
沈辞自然知道陈沛寒的用意,顺着陈沛寒的话解释说,“我爹娘常年在汴梁打仗,小妹害怕他们受伤,没有办法及时被军医救治,便喜欢在各种香囊塞入金疮药,以防不被只需。”
“没想到沈小姐竟然还有如此想法。”陈沛安比较意外。
之前只觉得沈辞香囊中的味道比较奇怪,却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一层。
他们长时间不回去那些侍卫估计便能发现他们失踪的事情。
这山洞里什么都没有,没办法点火取暖,而且四处都是石壁,没有办法攀爬上去。
风吹过,陈沛寒不仅拉紧衣角。
沈辞看了陈沛寒一眼道,“这风在山洞似乎是流通的,这山洞会不会还有另外的出口。”
山洞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更不知道究竟有多深,或许是另外的出口,也有可能是未知的危险。
沈辞拿出火折子,轻轻吹了两下,一簇火苗在黑暗中随着风跳耀。
火光勉强将山洞照亮,两人身影纤长折射在石壁之上。
见沈辞就要往里走,陈沛寒不由的拉扯住了沈辞的手臂道,“这里面会不会又危险,不然我们还是在原地等着那些侍卫吧。”
万一这里面有什么危险,他们在这里也是躲不掉的,而且下面就是悬崖。
沈辞安抚陈沛寒说,“不然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瞧瞧。”
“罢了,要是进去我们一起进去,有什么危险一起面对。”陈沛寒抓着沈辞的手臂,大着胆子挡在沈辞面前往前走去。
山洞的空间很大,石壁皆是天然形成,他们走了很长一段路,都不见一丝的光亮。
可是却在两炷香时间后,换了一条路,从一开始的山壁,到现在的土道,这土道极其的窄,勉强能够容纳两个人并行,沈辞停下步子,用火折子仔仔细细看了一下这土道。
土道沟壑极其的明显,像是用铁锹和榔头所挖出来的,这暗道之中蛛网暗结,像是许久都没有人走过这条路一般。
沈辞与陈沛寒在京城住了这么多年,还常年来西山狩猎,却从来都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一条暗道。
“暗道应该是有些年头,只是不知道这暗道的尽头究竟通往哪里。”沈辞拿着火折子继续往前走。
陈沛寒跟在身后解释说,“听闻先祖当年为了进皇城,诛杀谋权篡位的逆臣,曾用三个月的时间,在京城内挖了一条密道,才得以进京,只是不知道这条密道,会不会就是当年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