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州偷偷看了太子一眼,只见太子脸色难看至极。
陈知州心虚上前,厉声阻止道,“别吵了。”
随即,陈知州走到景稹面前停了下来,卑躬屈膝请示道,“王爷,您看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陈知州是个聪明人,又不想得罪人,便让景稹来做这个恶人。
景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咸不淡道,“太子殿下也是和离之人,莫不是说,太子殿下也是一个不祥之人。”
陈沛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陈知州和黄衣女子都不敢接话了,场面一度变的诡异。
陈知州是个聪明人,立马明白镇北王的意思,“主持养桑蚕大典便劳烦沈小姐了。”
沈岁锦只是颔首应了一声,目光随即落在一旁景稹身上。
刚刚那些争吵之人立马学乖了。
汴河距离沈府并不远,沈岁锦与陈曦一同步行往回走。
穿梭过热闹街巷,马蹄哒哒声响起,沈岁锦他们未看来人,自觉让出一条路来。
汗血宝马在沈岁锦面前停了下来,景稹穿着一身玄色袍子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午后明媚阳光洒在男人身上,带着一股温和光晕,不等沈岁锦反应过来,景稹弯腰勾着沈岁锦腰身,将人轻轻一带,直接放在马背上,扬长而去。
陈曦刚反应过来,沈岁锦就已经被人掳走了。
而且掳走沈岁锦的人还是汴梁城内说一不二的镇北王。
陈曦紧张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两个小丫头,小心翼翼询问,“我们要不还是将这件事情告诉太子或者沈将军吧。”
能在镇北王面前说的上话的,大概也只有太子殿下和沈将军了。
陈曦只是性格大咧,却不是不懂事,在陈知州的教导下,当然知道镇北王得罪不起。
吉祥解释说,“小姐与王爷是旧识,陈小姐不必如此担心。”
“未免小姐担心,不如还是让奴婢送陈小姐先行回府吧。”
是她多管闲事了。
陈曦摇摇头,“不必了,衙门距离这边不远了。”
吉祥与如意看着陈曦离开后,直接去了镇北王府。
汗血宝马就栓在镇北王府门前的石柱上,看到吉祥与如意过来后,井桃立马迎了出来,“王爷和沈小姐去了后院,你们去前厅喝盏茶,等着沈小姐吧。”
与此同时,镇北王府后院卧房,景稹端坐在贵妃榻前,沈岁锦则坐在景稹的双膝上。
景稹把玩着沈岁锦腰间的系带。
看着系带在景稹的手中,沈岁锦心口说不出的危险感,只要景稹轻轻一扯,这系带便开了。
“柔然世子还在,你就这样离开可以吗?”沈岁锦关切问道。
“柔然世子自有陈沛安陪着,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比起柔然世子,我更担心你,今日出了这么大的风头,汴梁提亲之人怕是很快就要踏破沈家的门槛了。”
听着景稹吃醋的语气,沈岁锦心情莫名的大好,“是呀,那我可做的选择岂不是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