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沈岁锦诊脉时,景稹就已经怀疑,沈岁锦将自己认出来了。
果不其然。
瞒不过这个小姑娘的眼睛。
“我没有有意要瞒你,我想着等到了汴梁在告诉你,我害怕你会觉得我有心机,去布这么大的棋局,算计这一切。”景稹说的小心翼翼。
因为越喜欢一个人,就会越在意这个人的目光。
景稹为了今天这步棋,已经算计了好多年了,包括沈渭也是他棋盘上的棋子。
景稹实在不知道,如何用这个身份去面对沈岁锦,却也清楚,这件事情,隐藏不了多久,就会露馅。
除非他和沈岁锦不想要以后。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没有经历过你那些痛苦,自然不会去置喙你的过往和算计。”
沈岁锦将自己柔软的小手塞到景稹的大掌内,温和说,“我反而庆幸镇北王是你,如此皇上的算计,就会落空,沈家与我也能少一些担心。”
这不过是沈岁锦一个人的想法而已,沈渭可不这样想。
不然景稹不会恐惧于将身份告知沈岁锦了。
若是在旁的情况下,沈岁锦知道了景稹故意隐瞒的身份,大概会生气,但是他今日救了她的命。
沈岁锦所有的怨怼,也随之烟消云散。
沈岁锦抬手,慢慢拿下景稹脸上的面具。
面具下是如此精致的容颜,幸亏被她先下手为强了,若是被京城内那些贵小姐知道整日戴着面具的镇北王不是丑陋粗鄙之人,景稹不知道要收多少绣帕或者荷包了。
这段时日,景稹一直强忍着没与沈岁锦亲近,尤其是今日看到沈岁锦无助的模样,景稹恨不得将沈岁锦拥进怀中,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可是碍于身份,景稹终究是强忍住了。
如今这身份都已经被沈岁锦揭穿了,景稹自然不必强忍着了,直接将沈岁锦拥进怀中,揽着沈岁锦的腰身单手一抱,将人儿放在自己双膝上,凑上前,亲了亲沈岁锦唇角,好奇问道,“岁岁,你是如何将我认出来的。”
“关心一个眼神是藏不住的,我与镇北王不熟,镇北王就算是喜欢我,看我的眼神也不该是炙热的,尤其是在破庙时,那份关心,根本藏不祝”
“不过起初我也只是怀疑,直到我在破庙内见到这个荷包,我就彻底确定了你的身份。”说着,沈岁锦从衣袖中拿出一个荷包送到景稹面前。
这荷包是之前林良人教她刺绣时,她第一次做的荷包,针脚歪歪扭扭,被不嫌弃的景稹抢走了。
回来时,景稹就发现荷包丢了,他当时派人回破庙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丢哪里去了,没想到竟然落到了沈岁锦的手中。
“我受伤严重,不能随意走动,这是不是也是你故意编造的,要将你我故意都留在泉州。”沈岁锦靠在景稹的怀中,慵懒的询问了一句。
当时沈岁锦就已经识破了,并没有揭穿景稹这点小把戏。
她虽然被那些暗探打了一棍,伤的却不是很严重,只是后脑勺肿了些许。
景稹点点头,“沈将军一直从中阻拦我们,我只是想利用这次机会,为我们争取一点独处空间而已。”
沈岁锦将景稹扑倒在床上,亲了亲景稹的唇角,趴在景稹身上,凑到男人耳朵小声道,“稹稹呀,我今天就实现你之前的条件。”
温热气息喷洒在耳垂,景稹浑身开始燥热起来,双眸炙热盯着怀中娇软的小姑娘,“岁岁,你说的可是真的。”
“不信便算了。”沈岁锦欲擒故纵想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