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稹抱着沈岁锦,微凉手指从沈岁锦伤口划过,颤抖声音问道,“疼不疼。”
“挺疼的。”沈岁锦靠在景稹的怀中点点头。
“是太子,还是舒窈,还是谢玉。”景稹说话的语气带着凉意。
“谢玉,不过我已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现在每日都服用她给我下的慢性毒药。”
沈岁锦不想让景稹掺和到这些事情之中。
沈岁锦转移话题道,“听说皇上封了外室子为镇北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沈岁锦当时便觉得这外室子有些蹊跷。
景稹捡起被他丢到地上的衣服重新帮沈岁锦穿好,摇摇头,“不知道。”
“景闲生性风流,在外面养些女人也不足为奇。”
沈岁锦明显看出景稹不愿意提及此事。
沈岁锦状若无意问道,“那镇北王一家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景稹握着沈岁锦系带的手一顿,对于这件事情,景稹没有瞒着沈岁锦,在沈岁锦疑惑的眼神中,景稹认真点点头,“是我下的手,我恨极了他们一家。”
“岁岁会不会因此怕了我。”景稹看向沈岁锦眸光多了一丝复杂。
饶是沈岁锦害怕已经无济于事了。
既以招惹了他,只要他还活着,断然不会轻易放了沈岁锦。
沈岁锦摇摇头,主动投入景稹怀中,双臂自然环住景稹腰身,“不会。”
“若换做是我,遭受了如此非人的待遇,我必然也是恨极了他们,必然要将他们挫骨扬灰了才甘心。”沈岁锦将脑袋贴在景稹的胸口,希望能够给景稹足够的温暖。
不吃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镇北王能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必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陈帝如今已经得了镇北王手中的私兵,今日就算是景稹不动手,来日陈帝必然也会对镇北王一家痛下杀手。
景稹低头亲了亲沈岁锦脸颊。
房门忽然被敲了两下,吉祥立在门外回禀道,“娘娘,陶才人给您送来了点心,奴婢以娘娘玉体违和为由,让陶才人先回去了。”
吉祥办事,沈岁锦向来放心。
说起点心,沈岁锦不由觉得饿了。
昨天晚上她只吃了几口点心便睡下了,早上又睡过去了,如今都已经是晌午了,肚子都快被饿扁了。
“我们先起床吃点东西吧。”沈岁锦肚子不争气叫了两声。
景稹松开抱着沈岁锦的手。
两人分别穿好衣服。
沈岁锦去安排婢女准备午膳,等在回来暖阁,早已不见了景稹的身影。
景稹许久未在宫中,昨日刚回来便直接来了云舒院,想来应该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沈岁锦让厨房将做好的午膳分成了两份,将其中一份送去云想阁那边。
与此同时,云想阁内气氛沉重。
景稹慵懒靠在贵妃榻上,素衣与井桃二人齐刷刷的跪在景稹面前。
井桃偷偷看了素衣一眼,刚要站出来顶罪,素衣已经先开口道,“娘娘中毒之事,是奴婢不让井桃说的。”
“当时主子身在汴梁,危险重重,奴婢便自作主张,没有将娘娘的事情告知主子,还请主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