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时间结束,素衣将银针取出,又帮沈岁锦放过血后,柔声道,“结束了,娘娘现在体虚,还是在此休息一会,在回云舒院吧。”
沈岁锦疲惫到连头发丝都不想动。
井桃去烧了一盆热水,亲自帮沈岁锦擦拭了一下身体,又将被子裹在沈岁锦身上。
按照素衣的吩咐,井桃在房间内点了一盘安神香。
等沈岁锦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吉祥在阁楼外守了整整一晚上。
雨过天晴,空气中满是泥土的清香味,比起昨日,沈岁锦的精神好了许多,连日来苍白的脸色稍微有了些许血色。
沈岁锦是乘轿撵回的云舒院。
待到回来后,沈岁锦直接将院门落了锁,并让吉祥对外宣称她病了,需要休养,连近日几位妾室的请安礼都免了。
沈岁锦忽然病了,府中妾身不免猜测纷纷。
听说太子妃病了,早上陶清漪特意做了几样清口的点心送来了云舒院,想着瞧瞧沈岁锦病情如何,谁知道被吉祥赶了出来,只将点心留下了。
陶清漪闷闷不乐在花园闲逛了一会,最后去了谢良人住处。
偶尔她与谢良人经常拌嘴,但是多了一个可以拿主意的人。
昨日下了一天的雨,今日阳光明媚,谢良人将房间内的书都搬出来搭在架子上晒一下,书还没有摆完,陶清漪便过来了,“姐姐真的是闲情雅致。”
“我帮你吧。”陶清漪无聊搬起一摞书往架子上摆。
谢良人看了陶清漪一眼,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询问道,“你去给娘娘请安了。”
“对呀,然后就被赶出来了,你说娘娘究竟是得了什么病,竟然如此严重,连我们都不见了。”
“娘娘身体不会真的出了什么大问题吧。”陶清漪忧心的闲聊起来。
谢良人与沈岁锦交好,在知道沈岁锦病了后,自然也是去看过,不过与陶清漪一般无二没有见到人。
谢良人摇摇头,“虽说娘娘病的厉害,但是并未见到娘娘请太医,也未见到有府外的大夫过来给娘娘医治,不过我听说了一件事情。”
“何事。”陶清漪好奇询问。
“我听说前两日太子殿下去过娘娘的院子,说不定娘娘是不想见太子才会故意称病,索性连我们也不见了。”谢良人也只是猜测。
“我怎么不知道。”
陈沛安在沈岁锦哪里没有讨到任何好处,自然不会往外说。
这都不重要了。
陶清漪咕哝着道,“别说娘娘了,若换成是我,也不待见太子殿下。”
谢良人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的清雅院内也收到了同样的消息。
花穗在桌旁伺候玉才人染着指甲。
玉才人又不放心问了一遍,“你确定沈岁锦病了。”
“我悄悄去打听过,云舒院的下人说,这几日娘娘一直精神不济,连续几日都梦魇了,想来应该是病的厉害。”花穗调着凤仙花汁,没有一点心机如实回禀。
玉才人把玩着今日太子殿下刚差人给她送来的鸽子血玉石,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意。
既然已经开始梦魇了,沈岁锦大限将至了。
那舒窈着实也是一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