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岁锦等的着急时,景稹一身黑袍从楼上下来了,面具遮挡了男人大部分的面容。
在与男人眼睛对视的片刻,沈岁锦竟莫名的生出一抹熟悉感。
男人脊背停止,嗓音沙哑道,“沈姑娘昨夜休息的可好。”
“多谢楼主关心,一切都好,我等在这里是想与楼主告别的,我知道安南的消息怕是一时半刻传不回来,我还是去山下等消息吧。”
没点诱惑,这傻女人是不会死心塌地的留在这里。
景稹从袖口下摸出一封书信送到沈岁锦面前,“安南刚送过来的消息,沈小姐看看。”
沈岁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的看了景稹一眼,见对方一直举着信,沈岁锦颤抖着手从景稹手中接过。
在摸过信封时,沈岁锦整个身体都是抖的,她害怕看到的是一个坏消息。
“沈小姐不打开看看吗?说不定是好消息。”景稹用沈岁锦用过的茶杯抿了一口热茶,神态慵懒。
沈岁锦颤颤巍巍的将信封拆开,在看到里面内容时,沈岁锦紧悬着的心便也放下了。
现在沈岁锦相信了,流光阁确实有通天的本领,势力可能遍布整个大魏天下。
沈岁锦自小就傲娇,但是为了沈辞,沈岁锦放下了自己所有身段,扑通一声跪在景稹面前。
景稹甚是都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后,景稹蹲下身子,将沈岁锦从地上搀扶起身,“我这个人只谈钱,对我做别的事情也没用,我又不是菩萨,不会心软。”
“沈小姐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花钱买。”
沈岁锦用指腹擦去眼角的泪花,“我现在身上没钱了,我可以下山去取,只求阁主能够找到我大哥,护我哥哥的安全。”
看着沈岁锦这般无助的模样,景稹心抽疼的厉害。
就算是被陈沛安欺负了,沈岁锦都没有这般无助过,反而是一脸的满不在乎。
或许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景稹倒是很想知道,如果今日出事的是他,沈岁锦会不会也是这般无助。
“有钱便好说。”
“昨日下了一场雨,这山体路滑,怕是不好走,不如沈小姐先用腰间这玉佩抵押了,等到来日沈小姐在来换。”说着不等沈岁锦允许,景稹已经亲自动手将沈岁锦腰间的玉佩揪了下来。
沈岁锦反应未及,都没来得及护上一护,玉佩就已经在景稹的手中了。
这枚玉佩是她从小戴到大的。
在她出生没多久后,父亲去相国寺,亲自求了这一枚玉佩,玉佩是大师开过光的,除此之外,这玉佩不过是个普通玩意,算不得珍贵。
沈岁锦咬着嘴唇道,“这玉佩不算珍贵,可能也卖不了多少钱,阁主就不怕我不给你钱了。”
“不怕,我流光阁知晓天下事情,想找沈小姐也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情。”景稹神态懒散。
若不是被这沙哑的嗓音打破,沈岁锦怕是已经开始怀疑景稹的身份了。
总能从景稹的身上看到一丝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