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嫌弃妾身。”景稹一副受伤的表情看着沈岁锦。
沈岁锦忙摇摇头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怕你累到。”
房门被轻敲了两下,如意前来知会一声,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如意出现打断了两人逐渐尴尬的气息,沈岁锦适时抚摸自己小肚子,“忙了一下午,我都饥肠辘辘了,先去吃饭吧。”
景稹松开了帮沈岁锦揉腰的手。
两人一同来了小花厅用膳。
清爽小菜摆在桌上,景稹夹了一块排骨放在沈岁锦面前的碗中,“娘娘既然饿了便多吃点。”
沈岁锦看着碗中的菜纠结没有动作。
景稹狐疑神色从沈岁锦身上扫过,疑惑道,“莫非娘娘是嫌弃妾身脏。”
“我没有。”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沈岁锦夹起面前的排骨大口吃了起来。
一顿饭下来,景稹都未怎么吃东西,全程在帮沈岁锦布菜,甚至体贴帮沈岁锦挑鱼刺。
沈岁锦将肚子吃的圆滚滚的后便不想动了,靠在软枕上,随手拿起小桌上未看完的医书继续翻着,景稹则走到紫檀木桌前,弹起了琴,悦耳的琴声响彻整个院子。
渐渐的,沈岁锦手中的医书滑落,眯着一双眼睛发愣的看着弹琴的景穑
沈岁锦忽然想起,她曾跟爹爹在汴梁待过两年,汴梁有个和尚能够解世间奇毒,她和爹爹在石河游玩时,曾经有缘碰到过那个老和尚。
只不过那个老和尚居无定所,也不知现在是否还活着。
老和尚虽然难寻,若是能够寻到,便多一个机会。
或许这件事情爹爹可以帮忙。
从承德殿回来后,陈沛安一直在院子内闲逛,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云舒院。
琴声靡靡,陈沛安纠结之后,还是踏入沈岁锦的院子。
陈沛安还记得,在某一年的宫宴上,沈岁锦曾弹了一首曲子,大放异彩,也是从哪开始,沈岁锦便成了京城公子哥所追逐的对象,甚是有些人堵在沈府门外。
不过自那之后,陈沛安就再也没听过沈岁锦弹琴了。
德喜紧跟陈沛安的身后站在房间外偷听,直到一首曲子结束后,陈沛安才合时宜推开房门,自信说道,“太子妃半夜抚琴是为了引起本宫的关注。”
原本一派和谐的气氛,被陈沛安瞬间打破。
沈岁锦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就算天下男人都死绝了,她也不会用这种手段来勾起他的关注。
“太子殿下真是好耳力,娘娘如此高超的琴技怎么会抚给妾身听。”景稹语气中满是讽刺。
陈沛安才发现,郡主竟然也在,不仅如此,抚琴之人竟然是郡主,而沈岁锦则好整以暇靠在软塌中聆听。
他身为东宫之主,郡主的琴声他都没有听过,而他的好太子妃却先听过了。
“没想到郡主竟然也在这里,郡主的琴声远比太子妃抚好的好听多了。”陈沛安忍不住夸赞。
沈岁锦早已经习惯陈沛安如此了。
陈沛安双眼如同黏在景稹身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