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死啦！</p>

这五个字，直接把高清澄和叶无坷两人的判断击穿。</p>

叶无坷就那么看着褚绽染，把小土司看的有些懵了。</p>

“怎么了？”</p>

小土司问他：“为什么好像把你吓着了？不怕不怕，他已经死了好多年了。”</p>

叶无坷：“死了......好多年了？”</p>

小土司道：“最起码十年是有的吧，记不太清了，反正差不多，就是我七八岁的时候见过他一次之后不久他就死了。”</p>

叶无坷：“怎么死的？”</p>

小土司摇头：“不知道啊，只是后来听说了，好像是病死了还是怎么的。”</p>

她问：“为什么你和高姐姐突然都对这个人感兴趣？”</p>

叶无坷问：“他叫什么？”</p>

“叫契布。”</p>

小土司道：“是白衣族的话，意思是一，发音和中原人说的棋谱很像，所以他一直说他的名字是棋谱。”</p>

“白衣族只有名字没有姓氏？”</p>

“没有。”</p>

小土司道：“只有名字。”</p>

叶无坷在台阶上坐下来，开始细细整理思路。</p>

刚才他和高清澄已经差不多推算出完美答案，那个白衣人就是白衣族少族长契布。</p>

可是小土司却说他已经在差不多十年前死了。</p>

死于疾病？</p>

叶无坷不是很相信。</p>

但这种事又不能完全否定。</p>

契布的名字在白衣族语言中的意思是一，发音近似于中原话棋谱。</p>

而这个人更愿意用棋谱为名，棋谱，一......</p>

先落子？</p>

叶无坷不知道自己胡思乱想的这些和真实情况是否有关联，可他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p>

小土司此时说道：“后来再也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应该是真的死了。”</p>

高清澄问她：“那此前有没有听说过，或是你见他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他身体不好？”</p>

小土司摇头：“没有啊，我阿娘还说过契布是一个精力旺盛的人，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为了一个目标就一直努力一直努力。”</p>

“所以我阿娘对契布这个人讨厌不起来，哪怕是后来想到契布所做的一切都可能只是为了得到蛊术的秘密。”</p>

“阿娘说，作为彩衣族人当然痛恨这种行为，可作为白衣族人，契布做的都是他该做的事。”</p>

高清澄又问道：“白衣族的老族长只有这一个儿子？”</p>

“嗯，是的。”</p>

小土司道：“只有一个。”</p>

高清澄有些疑惑：“白衣族的族长传承，也是等老族长去世之后才能由新的族长继承吗？”</p>

小土司说：“不是啊，和我们彩衣族一样，只要老族长愿意的话随时都可以指定继承者，但继承者必须击败老族长才行。”</p>

高清澄：“那这种传承很容易作弊，老族长故意输掉就能把族长传给他指定的人？”</p>

小土司：“差不多是这样......但我家不一样啊，我阿娘才不是那种人。”</p>

高清澄笑着揉了揉小土司的头。</p>

这两口子，好像格外喜欢把小土司当小孩儿看。</p>

叶无坷道：“那褚露薇是什么时候去你家的？是在契布死了之后还是死了之前？”</p>

褚绽染想了想：“好像......你这么一问，好像还真是在契布死了之后。”</p>

她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不会是契布让她来彩衣族的吧，啊！我在胡说什么，一个死去的人怎么会让褚露薇来我家呢。”</p>

叶无坷再问：“能操控死人一样的那种东西，是巫术还是蛊术？”</p>

褚绽染道：“当然是巫术，我们修炼蛊术的人才没有这么坏！”</p>

叶无坷看向高清澄：“我曾经遇到过。”</p>

高清澄微微点头。</p>

之前叶无坷遇到的那个，一心想杀光唐安臣全家的鬼面人就擅长此道。</p>

但这个人后来在西蜀被叶扶摇斩杀。</p>

他们之前在西北的时候也遇到了差不多的情况，有个女人全身坚硬如钢铁一样。</p>

现在想来，大概也是巫术。</p>

褚绽染道：“原本巫术和蛊术是一家的，彩衣族和彩衣族也是同族。”</p>

“传说，我们两族原本都是山神的孩子，山神为了保护自己的子孙后代创造了巫蛊之术。”</p>

“学会了巫蛊的族人就能对抗山中强大的猛兽，还能驱使猛兽来为人所用。”</p>

“山神为了让后代学会团结，将巫术传给了他的大儿子，将蛊术传给了他的小儿子。”</p>

“山神是想告诉他的儿子，只有团结才能强大，结果却没想到两个儿子因为都想做族长而打了起来。”</p>

“再后来就分开啦。”</p>

小土司道：“白衣族的人搬了出去另外建立了寨子，为了表示与彩衣族划清界限就不再穿彩色的衣服而只穿白衣。”</p>

叶无坷点了点头。</p>

这样的神话传说在其他民族之中也有，而且还不少见。</p>

现在在蜀中，彩衣族是对大宁朝廷最亲善的民族。</p>

而白衣族其次，对大宁朝廷也一点儿敌意都没有。</p>

所以大宁立国之后，陛下对彩衣族和白衣族的族长都有册封。</p>

“白衣族后来差一点就出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