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们会把彼此两个人的名字写在纸上，脸上掩饰不住对对方的欢喜。</p>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再次看到她的笔迹，会是在签离婚协议书上。</p>

不知道为什么，霍景山的心底，突然升起一丝悲伤。</p>

就像有些重要的东西，从他身体里缓缓剥离，让他整个人开始隐隐作痛。</p>

霍妄见他不动，连忙开口：“霍景山，你能不能别婆婆妈妈？赶紧签啊，自己名字不会写？”</p>

段真淑虽然不理解他为什么迟疑，但表情也明显沉了几分。</p>

“快点签，签完好去办手续。”</p>

昨天晚上和苏棠聊过之后，她残留的一点悲伤情绪已经彻底消失了。</p>

她要摈弃过去，往前看。</p>

霍景山听到他们的话，难得没有再训斥霍妄，而是拿起了笔，缓慢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p>

接下来，去民政局办手续也是顺理成章的事。</p>

为了以防意外，霍峥、霍妄和苏棠全部陪着段真淑一起过去。</p>

在拿到那纸离婚证时，段真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p>

霍景山紧抿着唇望着她，“真真，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p>

他话还没说话，就被段真淑打断了。</p>

“你别说话，不然我会想吐。”</p>

这个男人前二十多年给了她极尽宠爱，却又在后二十多年里，给了她极致的痛苦，他们也算扯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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