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他的许可,一切勿动。
擅动者,唯有死罪。
“这皇朝是他一手缔造的‘盛世’,他放不下权,总担心有人会夺权篡位,如今苏喻一事,恰恰好也证明了这一点,‘天下之大,非一人之功足矣。’”
“即使那个人是神,也不行。”
“我想,这便是我们等待的好时机。”
……
程羡生约见木洋洋、周明毅于榄菊湾,几人深夜密谈,计划着一嘲大变局”。
差五分就到12点了,杜嘉暄原本早已入睡,却因深夜李钰造访一事而起身,之后更是深夜传信其兄长傅思卓。
“哥,苏苏今天和我见面后,一直没有回去,我怀疑是有人……”
杜嘉暄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她哥哥傅思卓冷静无比的声音传来,“暄暄,她如今是公子镜的夫人,这是在京内,有谁敢绑她?许是人家夫妻二人有矛盾,她不愿回去。这事你别跟着瞎操心。”
“哥,我了解苏苏,她绝不会是这般爱耍小性子的人,你相信我好不好?哥,拜托拜托。”杜嘉暄还是心有不安,她总感觉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妹妹的撒娇让其兄长傅思卓也有些动摇了,“暄暄……”
话说到一半,杜嘉暄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思卓,如今世家式微,嬴氏皇朝初立,公子镜并非是个有容人之量、心胸开阔的明君,我们此次出手,极有可能会被清洗。”
杜嘉暄沉默了,她听出了嫂子陈梦晓的意思。
杜思卓也无力反驳,陈梦晓虽是没落世家出身,眼界却是极为开阔,她之言,并非无的放矢,“暄暄。”
哥哥声音里的迟疑,杜嘉暄听出了,他……
“哥,没事,也许苏苏没事呢,我刚才也是瞎担心,哥,我困了。”杜嘉暄夸张打了个呵欠,然后继续说,“你也快睡吧!哥,过些日子我去看看父亲。晚安。”
挂断电话后,杜思卓披着外衣靠坐着,陈梦晓端来一杯白开水,递给了他。
杜思卓接过,抬头对着她温柔一笑,“今天是我考虑欠周,差点……”
陈梦晓摇了摇头,脱了鞋上床,靠坐在他身旁,“思卓,我知道,如今这段日子很难熬,不过,我相信,只要我们沉住气,一定会过去的。”
与哥哥杜思卓结束通话后,杜嘉暄坐在沙发上,裹着毛毯也感觉到深夜的冷,她努力回想着今天和苏喻的见面,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摆钟轻轻地敲,一秒一秒地流过,杜嘉暄想起了一个疑点,今天在咖啡厅似乎是因为见到那个弹钢琴的,苏喻才说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的。
并且在她走后,苏喻根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转头继续去逛商常
这似乎并不正常。
她眉心紧皱,盘腿坐在沙发上,静默地如同一尊雕像。犹豫再三,还是起身离开,“碰——”一下,关门的声音传来。
“世家式微,皇朝初立,此时公子镜定是无人可用,不如从京师堂挑选些合适的寒门子弟,由先生引荐。”
周明毅话刚一落。
木洋洋眸光乍时发亮,“若是有先生举荐,定是事半功倍……”他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将程羡生捧得高高的,又对京内时局高谈阔论,论证了下他们成功的可能性。
这一通操作下来,程羡生还没有说什么,周明毅反而对这个所谓的同盟有些鄙夷了。
“此人不可完全信任。”周明毅暗自告诫自己,然后开口问道,“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程羡生说道,“世家不可小觑,他们如今只是在韬光养晦,若是真被他们抓住一二时机,恐又会回到之前的局面。”
“依我之见,此时出头过早,恐成为公子镜的一根刺。再等等吧1
程羡生说完,周明毅和木洋洋异口同声说道,“先生高见。”
屋内的人不会知道外面还站着一个人,也许是程羡生太过自信了,他相信榄菊湾不会出现“隔墙有耳”,也相信他对人心的全部掌控。
更深露重,明月躲了起来,一个女子站在门外,鼓起勇气却又被劝退。“我该去找谁?苏苏,你在哪里啊?”
杜嘉暄在心里说道。
她站在院里等了好久好久。
“夫人,我们先走了,今夜叨扰了。”木洋洋彬彬有礼地道了声。周明毅也说了句,“打扰先生和夫人了,我们先走了。”
“不用送了。”
“夫人留步。”
……
“几点了?”程羡生问道杜嘉暄。
杜嘉暄只觉手脚甚是冰凉,“抱歉。”其实她也不知道几点了,她等了有多久。
程羡生转身,面对着杜嘉暄,他看出了她有心事,心情有些不好。
是因为苏喻的事吧!程羡生猜到了。
“我想求你,帮我找找苏喻。”
杜嘉暄终是忍不住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