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嘉暄作为苏喻的至交好友,此时也是忧心忡忡,催着她哥哥杜思卓,“哥,你就帮忙找找呀?或者你放我出去,我自己去找。”
她用力拍着门,在得知苏喻被劫的消息后,杜嘉暄第一时间前往了傅家,对着傅辛言出言不逊,杜思卓听此后,担心她再闹出更大的麻烦,直接将她关在屋里,禁止出去。
杜思卓每天吃饭时候都会亲自将饭菜送来,可是今天他却派了其他人前来,杜嘉暄对着武源喊道,“武源,我哥呢,我哥他今天怎么不来。”
武源是个哑巴,当然无法回答,他不带丝毫迟疑的转身离开,杜嘉暄心里焦急如焚,“也不知道傅辛言找到阿喻了没?阿喻,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她双手合十,十分虔诚地祈祷着。
而此时杜思卓这边,来了一位贵客,“公子大驾光临,可真是折煞了杜某,招待不周,还望公子见谅。”
傅辛言今日罕见地穿了一身军装,青绿色为主,辅以金色的纹饰,威严得很,杜思卓心里也在嘀咕着。“他不去找夫人?来我这干甚?”
“杜思卓,我没闲工夫与你客套,只问你一句,‘程羡生可是在你这?’”
“程羡生?”杜思卓不由重复说。
傅辛言双手交叉,气定神闲般问罪,“那日我夫人失踪时,有人看到他当时也在。”
杜思卓瞬间心凉,看来是祸非福啊!当日他从傅家带回杜嘉暄时,偶然在街上碰到他,杜嘉暄死活要拉着程羡生一起,他便也同意了让程羡生暂居杜家。
也权当是给杜嘉暄找个人陪玩、解闷,省的她整天想着偷跑出去。
杜思卓稍一转,稍稍低了身子,委婉说,“公子,程羡生最近确实是在杜家,至于之前可就不知晓了。”
杜思卓话在舌头一转,留有余地,是对杜家,也是对傅家。
之后一行人浩浩荡荡数十人来到了位于杜家府邸西南一角的小院,如今程羡生暂住于此。
他们到的时候,正好遇着程羡生提着公文包要出去。
傅辛言看着他,他也正盯着他。他们都早已知晓彼此存在,试探已经够久了。
“程羡生,”傅辛言一开口,李钰等人动作迅捷将他拿下。
程羡生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任凭他们捆绑,他仰头看着傅辛言,宛若朋友般笑说,“你觉得我们谁会赢呢?”
傅家后院
傅辛言精心打造的野生王国,保留了最原始的动植物环境,他将整个宿羊山纳入他的府邸,老虎、野象、猎豹、眼镜蛇、熊类等各种猛兽安居此处。
而今,只见此处一个巨大的合金圆柱状鸟笼矗立于群山树木环映中,它高约五米,直径有十来米,内里铺就的是上等的地毯,荆棘状的图样以黑金丝线勾勒,无暇的白作底色,甚至更有血滴点点绽开。
程羡生一身黑衣,力竭般喘着,李钰安排的人可是用了最上等最好的刑罚招待,能留口喘气已是善极了。
刚才执刑的莫老三,年龄不大,也就四十左右,却留着长约10厘米的胡子,那可是他最宝贝、最珍爱的了。清风袭来,树叶婆娑。
莫老三仰头看着李钰说,“公子这是啥意思?”
莫老六有些浑浊的眼睛里尽是好奇,刚才程羡生被折磨个半死,公子竟然让他停止问话,派人将他带来这里,好好医治。
夫人的消息也不想知道了吗?
他眼睛滴溜溜转,不怀好意,李钰一眼看出他那肮脏的想法,“莫老师,停止你那不切实际的臆想,否则…”
李钰腰间的枪蠢蠢欲动,眼里杀意迸发,莫老三立马正色,“放心放心,公子那可是清风朗月般的存在,如天上月,我这下贱胚子哪敢造谣。”
“公子,皮外伤较为严重,内伤不算太重,那人性命无忧。”提着医药箱,身穿白大褂的男子,戴着口罩,来到了傅辛言面前禀报。
傅辛言点了点头,让他下去。
傅辛言身上的西装依旧,身板笔直,他如同君王巡视疆土般,起身向着鸟笼走去,。
掷地有声的步伐声,在程羡生耳边如同钟鸣,他心里默默数着数,在他数到二十五的时候,傅辛言到了。
他居高临下地站着,看着狼狈的犹如丧家之犬的程羡生,伸出脚踢了踢,正踢中了程羡生受伤的侧腰,瞬间包扎好的伤口又崩裂了开。
程羡生瞬间长吸一口气,“嘶——”他曲腿侧躺了来。
“程羡生,苏喻被劫持的那天,你在哪?”傅辛言深沉着脸,眼里藏着锐利的矛直刺向程羡生。
程羡生睁眼,仰望着高高在上的傅辛言,毫无杂质清澈的眼睛直盯着人,面对折磨、施刑的幕后主使,他却丝毫不生气,甚至一点仇恨、敌对的意思都没有。
“傅辛言,傅家家主,做事就是这般自负武断吗?我当时是出现在了那个路口,可是我并不认识您夫人,更何况我一个普通人,哪来那么大能耐绑架您夫人?”
程羡生忍着伤痛,断断续续说了一大段话。
傅辛言内心里对于程羡生的敌意却丝毫不减。一个至清至纯的人,世间只有初生的婴儿可算作,而程羡生他绝不可能。
一个能将自己的敌意、恨意藏得极深,不漏分毫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这样一个人,傅辛言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