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刚启唇还来不及开口,就被司敬重打断。
司敬重起身摞下一句话:“别问我为什么,我是不可能再给你祸害晏晏的第二次机会的。”
一时,司寒的头顶仿佛有万斤重,压得他气喘不过来,连跪着都觉得吃力,如果不是身后还有把椅子抵住他的脚底,他怕是早已倒在地上。
司寒痛苦的闭上眼睛,他从来都没想过,凡事都支持他的爷爷也会有不站在他那边的一天。
他也从未预料到阿晏提出解除婚约来得这么快,发生的这么突然。
当听到她说出“我跟司寒的婚约正式解除”时,脑子轰轰的,一片空白,直到她离开也没反应过来。
如今,他总算明白艾莎当初说的那句“不听长辈言,追妻火葬场在眼前”的深刻意思了。
然而,他现在连“追妻火葬潮的资格都没了。
就连最亲的爷爷都反对他追回阿晏,这跟“众叛亲离”有什么区别。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这个狗男人理应为之前犯过的错误买单。
蓦的,“啪”的一声在室内响起。
“对不起...”
司寒往自己的脸上狠狠抽了一耳刮子,艰涩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司敬重何尝不理解孙子此刻的痛苦心情,自然也明白这一声“对不起”不单单是道歉,更是忏悔、懊恼和自责。
孙子的这种痛苦心情,除了在十八年前为父母的意外离世出现过外,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回看见。
“爷爷,你知道嘛,她一直住我这里。”司寒摸着胸口,语含更咽的说,眼前不禁浮现跟苏晏初次相遇的画面。
“我当然知道。”司敬重叹了声气,很是无奈又无力。
事实上,他从未怀疑过孙子对晏晏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