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见司寒磨磨唧唧的,故作失去了耐心:“不想说就别说。”
“不是。”司寒否忙认,眼里充满了很多不确定性,确切的说是不自信。
毕竟接下来他要说的话,以他对她的了解,肯定会暴走,甚至他已经做好了吃她大力神拳的心里准备。
不过,要是他现在不开口的话,以后就更难了。
“我们能不能不解除婚约?”
司寒定定的看着苏晏,眼里充满了不自信的乞求,真实演绎了什么叫“用最坚定的勇气说着最卑微的话。”
“没错,我是答应过你,等到时机一成熟,由你向长辈们提出解除婚约,但我后悔答应你了。”
司寒滚了下酸胀的嗓子,接着往下说:“我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但在有些事面前,我宁愿不当君子。”
此刻,周围的蛐蛐声有节奏地鸣叫着,一声比一声高,一次比一次欢快,好似在嘲笑某寒的“非君子”行为。
听完这番话,要说苏晏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一开始,她还以为狗男人会跟她表白,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按照心里蓄谋的计划狠狠地讽刺他。
没想到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不要解除婚约。
他求她就必须答应?
谁给他的自信?
不对,他眼里的自信几乎为负值。
这样看来,狗男人是明知她不会答应,却冒着被她拒绝、被她揍的危险,用卑微的态度——求她。
这么想,她也就没那么气了,甚至有点爽,毕竟狗男人的自信和卑微都降到了负数,这可是头一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司寒见苏晏一直沉默不语,心里越发没底,心也是凉凉的,像是从被灌入了一吨的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