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这是关心小孔呢，你咋咋呼呼啥？”</p>

父亲横了一眼东子，又马上笑眯眯地对孔小凤说道，“小孔，东子要是欺负你，你就给我说，我帮你揍他！”</p>

“东子对我挺好的......”</p>

孔小凤笑道：“你们别看他平常凶巴巴的，其实我一歪，他就怂了！”</p>

“这还差不多。”父亲这才欣慰地点头。</p>

“小孔，你们的事......给你爹妈说了没？”母亲皱起了眉头问孔小凤。</p>

“年前东子就去我们家说了......”</p>

孔小凤低头，红着脸说道：“我爹说......让你们过完年就赶紧来提亲！”</p>

“真的？”</p>

母亲惊喜地叫道。</p>

“我们初二就去你们家拜年，顺便正式提亲！”父亲也是大喜，“过完年，就赶紧给你们办事！”</p>

“行！”</p>

孔小凤羞涩地低头笑了。</p>

东子却懒洋洋地吃着饭，面无表情。</p>

吃过饭，母亲和孔小凤去后厨里洗碗，狗蛋打开了西凤酒，给父亲倒上。</p>

“给你们也倒上吧，你们现在，也都是大人了。”父亲淡淡地说道。</p>

“好！”</p>

狗蛋就给东子和自己，也倒上了酒。</p>

“爸！我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生意兴隆，财源广进！”狗蛋举起酒杯说了一大堆祝福语，努力缓和着父亲和东子之间沉闷的气氛。</p>

“嗯。”</p>

父亲却只嗯了一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p>

“哥，我也祝你生意兴隆，万事如意，早点结婚，给我生个侄儿！”狗蛋又举起了酒杯敬东子。</p>

“嗯。”</p>

东子也是嗯了一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p>

狗蛋无语，只好也举起酒杯喝了一杯。</p>

父子三人，就喝着闷酒。</p>

“你那游戏厅，怎么样？”</p>

父亲瞥了一眼东子。</p>

“还行，一个月......也有几千。”东子答道。</p>

“那不是个长久的营生。”父亲冷冷地说道。</p>

“我知道......”东子低头，“我打算秋天开个场子搞收购，最近正在跑贷款。”</p>

“放着亲老子不借......贷的什么款？”父亲瞪了一眼东子。</p>

“我......”</p>

东子无语，掏出了烟盒，看了一眼父亲，又装进了裤兜。</p>

“需要多少？”父亲又喝了一杯酒。</p>

“起码......得十万才能转得开吧！”东子皱起了眉头叹道。</p>

“完了让你妈带你去取。”父亲淡淡地说道。</p>

“这......”</p>

东子抬头，愣怔怔地看着父亲。</p>

他忽然发现，父亲鬓角，已经有了白发......</p>

“我......转开了，就给你还。”</p>

东子赶紧低下了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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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