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听雪揶揄道:“你若坦荡点,我还能敬你两分。”</p>
可你偏偏死不承认,事实摆在眼前了,还要反咬奸夫一口,半点担当也无,倒是把追了你那么多年的痴情舔狗,推出去挡枪,肆意践踏。</p>
牧惜蕊惭愧地低下头,死死地拽着披风领口,呜呜咽咽:“殿下明鉴,妾身遵晏氏家法,哪里敢生偷汉子的心肠,妾身与夫君琴瑟和鸣、恩爱非常,呜呜呜……如今也无颜见夫君,何如一死?”</p>
说着,就要去撞墙。</p>
她以为长公主会来拦,结果并没有。</p>
“嘭”</p>
真的撞到了墙上,脑门子磕出血来,疼得她脑瓜子嗡嗡的。</p>
高彦崇刚被白月光初恋背刺一刀,也并没有如牧惜蕊所愿,继续舔她,站出来一应担下所有罪责。他只苦笑,任凭东厂番子把他擒住,双手反剪背后,镣铐加身。</p>
晏泱抬手,干净利落地,就说了一个字:“打!”</p>
他很清楚小牧氏的本性。</p>
不会与这偷汉妇人辩驳。</p>
摄政王做事,目的性极强。这是个打死高家继承人的好机会!且不用负任何责任!</p>
杖杀奸夫,天经地义。</p>
谁也阻拦不得!</p>
兵部尚书高大人,有三个女儿,只高彦崇一个儿子。只要杀了高彦崇,就能对高家造成近乎毁灭性的打击。再让御史台狠狠参高家一本,有很大的机会把兵部尚书给拉下马。</p>
“嘭!嘭!嘭!”</p>
高彦崇只着一条裤子,趴在地上。</p>
东厂行刑的番子,抬起沉重的廷杖,用尽力气,自高处狠狠地砸了下来,下了十二成足的力气!</p>
这是,死杖。</p>
不一会儿,高彦崇就被打得脊背血肉模糊,成片成片掉下来。不止血肉横飞,而且伤到了内脏,外伤严重,内伤更是可怕。</p>
才不过五十杖,年轻的高家世子,就已经不停地吐血,疼得几欲晕死过去,进气比出气少了。</p>
“不要打了,呜呜——”</p>
牧惜蕊吓坏了,她何曾见过这等血腥的阵仗。</p>
她的心也不是铁石做的,看到情人快要被打死,心脏几乎要爆裂开来,她膝行欲地,几乎是爬到了晏泱的脚下,苦苦哀求,“大伯哥,求您开开恩。”</p>
晏泱把她踢开。</p>
牧惜蕊一声惨呼,又极为狼狈地抓住了慕听雪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长公主殿下,呜呜,您倒是说句话啊,您素有仁善之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p>
慕听雪面无表情,一指门口:“别求我,你问问二表哥答不答应。”</p>
她之前对高彦崇,并无太大的恶感。</p>
泱泱北伐,军中起了瘟疫,当时奉命把特效药和棉衣押送至镇北军中的,正是兵部侍郎高彦崇。</p>
但眼下情况完全不同,高彦崇与晏家的女眷偷情,不止是给二表哥戴绿帽,更是给小舅蒙羞,给母后蒙羞,给摄政王蒙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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