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带着藤堂静特地给宾客准备的伴手礼以及手写的卡片回到宿舍楼时,看了一眼对门,这是又好几天都黑灯瞎火了。
不是,咱不懂就问,这么大的领导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吗?
什么玩意天天加班,一天工作十五个小时以上,人是铁打的还是钢铸的啊?
嘿,也不知道藤堂静的婚礼没叫他是因为都不请领导呢,还是纯粹就是知道他这人没工夫参加。
张雪站在门口,对着高予川家黑黢黢的大门碎碎念了好久。
也是巧,张雪刚把高予川那份伴手礼给人挂门上,她就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张雪连忙转过身,点头哈腰地和高予川打招呼,把面上那一丝未来得及收好的嫌弃藏得严严实实的。
“高局,您回来了。”
高予川像是很疲惫,白净的面皮上黑眼圈很明显,他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
高予川说道,“嗯,你这是宴席结束了才回来吗?”
“对,坐地铁回来的,所以耽误了一点功夫。”张雪指了指门把手的拎袋,说道,“这是安宁托我给您带回来的。说是她就直接做主了,就不要让新人夫妇再特地过来跑一趟。”
高予川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那高局,您回屋歇着吧,我就不打扰了。”张雪朝高予川挥了挥手,就要往自己家走。
高予川动了动唇,“不着急,我正好有个公务要跟你交代。”
张雪立即敛了神色,站得笔直,就差抬手敬礼了,“领导,请吩咐。”
高予川嘴角微勾了勾,浅笑道,“到我家里坐会,慢慢说。”
张雪这段时间已经成了高予川家猫主子的铲屎官,对他家也算熟悉了,所以这会也没忸怩,大大方方跟着走进了屋。筆趣庫
两人一进屋,猫咪小雪就迎了出来,它在高予川和张雪两人面前站了一会,像是在做选择题。
没几秒,它就踩着优雅的步伐走向了张雪。
张雪只好蹲下,把猫主子抱了起来,尴尬地笑了笑,“那什么,领导,估计您最近太忙了。它这是故意给你使小性子呢。”
张雪这言下之意是:啊啊啊,我可没有拐骗你的猫,你还是它主人。救命!
高予川摘了眼镜,把额发捋了捋,不甚在意地说道,“小雪,下来。张雪,去厨房烧个方便面。”
张雪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高局,不好意思,我刚没听清。您这是让我去厨房烧面?”
高予川点头,直接往卫生间走去,“嗯,我先去换个衣服。我晚上开会忘了吃饭。麻烦了。”
张雪看着这“颐指气使”的人,朝他的背影龇了龇牙,又挥
了挥拳。
高予川背后像是长了眼睛,突然回过头来,“有问题?”
张雪当即垂眉敛目地收了下巴,回道,“没有没有。我这就去。”
最后,高予川洗完澡换了家居服出来,看着餐桌上豪华的夜宵套餐,嘴角的弧度勾的更起了。
不是方便面,而是番茄鸡蛋捞面,甚至还码了一层整整齐齐的火腿肠。
而张雪,已经顺手把厨房收拾了干净。
高予川吃完这个夜宵,慢条斯理地布置起了工作。
张雪听到这连鸡毛蒜皮都算不上的公务,敢怒不敢言。
你是领导,算你狠!
小优和西门这次是为了参加藤堂静的婚礼,特地请了假回来的。
两人在国内待个两三天就得启程回非洲的实验室了。
小优回家住了两天,完全没有和父母提自己得了疟疾的事。
之前住院期间,她也是每天都会强撑着给家里发几条信息报平安,再加上小优父母忙着店里的事,倒确实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只是小优妈妈听说了西门集团的事,拉着小优八卦了好一会。
小优妈妈直接问她,“西门仁和这么变态,你之前实习的那个老板看上去倒是个正常人,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会不会也是装的?”筆趣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