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宁心头一暖,回道,“多谢殷队提醒。他是我爸的徒弟,我们认识很多年了,所以我说话没有太注意。不过你放心,对其他人我知道分寸。”
殷长空拎起蒲扇般的手掌拍了拍陈安宁的背部,不赞成地说道,“既然有这层关系,那你更得避嫌。少不得有些心思龌龊的会嚼舌根。”
陈安宁浅笑盈盈,但笑意没达眼底。这个道理她何尝不知,只是不想为了无谓的人委屈自己去迎合他们的想法,凭什么他们看不惯自己就得改?凭什么因为这些苍蝇般多管闲事的人就要和自己重要之人生分了。
所以,直接忽略那些不想听不想看的就是了。
陈安宁知道殷长空是一片好意,所以面上只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殷长空犹豫了一瞬,却是又问道,“丫头,这个高局是什么来路?”
陈安宁不明所以地看向殷长空,不明白以他这性格,怎么会打听一个才见第一面的人。
殷长空注意到了陈
安宁的疑问,他挠了挠头,与陈安宁耳语道,“可能是我头一回见到他这个式样的,我怎么觉得他有点邪性。”
陈安宁的右眼皮突然猛地抽动了两下,随即一股冷气直达天灵盖。
邪性?殷长空识人无数,多次经历了生死关头,可以说是在刀尖上行走的人。所以他的直觉往往十之**是准的。
高予川邪性?怎么可能。
殷长空不知道他的这句无心之语在陈安宁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殷长空见陈安宁静默不语,只当人家两个青梅竹马,感情深厚,陈安宁听到这话不太欢喜了。
殷长空人长得粗犷但是心思细腻,所以也不再多言,而是转了个话题,“对了,前几天小雪和我联系了,说是想转业。你俩这是好姐妹连工作都要在一处啊。不过小雪确实也到年龄了,再耽误几年都成老姑娘了。”
“呀!她之前都没跟我说啊。”陈安宁的嘴角倏地翘了起来,说道,“真是的,我来给她打个电话。”
殷长空乐了,“这也不能说是风就是雨啊。”
陈安宁:“哎呀,你好不容易来趟沙市,如果小雪过来,正好咱们三攒个局,我来做东。”
“那敢情好,把你那位也叫上。我倒要看看能收服你这丫头的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
殷长空这句玩笑逗得陈安宁狠狠瞪了他一眼。
“殷队!”
陈安宁低声吼完之后,还真是当即拿出手机给张雪打了个电话。
陈安宁娇嗔地故作责怪张雪怎么先斩后奏,又简单提了两句殷长空来了沙市可能要待一段时间的事情。
张雪直接一锤定音,“我待会就买票过来,陪老殷喝两杯。美作给我那黑卡能发挥作用了。”
陈安宁笑着回道,“你这行动力绝对无敌了。等你。”
和张雪结束通话后,陈安宁给美作发了条信息。
“晚上帮我安排个包厢,我请之前的老领导吃个饭。人家点名要见见你。”
美作秒回:“什么老领导?”
陈安宁:“去缅国出任务的那个老大,就是从战场上救了我和念念那个。嗯,给我申请立功的也是他。”
美作:“那可得好好招待人家,等我去酒窖里拿几瓶好酒。不醉不归。”
陈安宁忙道,“别,人家是来公干的,不能多喝。”
这条信息美作没有回复了,陈安宁猜他应该是已经心急火燎赶去老宅的酒窖了。
陈安宁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算了,随他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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