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宁迟疑地开口说道:“美作,我不明白。”
美作的眼里霎时冒出了一层血丝,他鼻子喘着粗气。
“你不明白?不明白什么!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去陪阿姨?还是不明白我之前得不到你任何回应还天天给你发信息?还是说我终于受不了这种冷漠就不敢再来打扰你?”
陈安宁刚想开口,美作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头。
他捂住了眼睛,有水珠从他指缝里滚落,滴滴答答落在了陈安宁心上。
美作继续说道:“从小到大第一次把整颗心挖给一个女人,我这样是不是很傻。可是陈安宁,不带你这样的!是死是活你好歹给我个痛快啊!”
陈安宁想都没想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驼色格
子的手帕,这手帕虽然是b家的奢品,但一看就用的时间很久了,而且使用频率很高,颜色都有些洗发白了。
陈安宁把手帕拿出来之后才意识到了什么,然而她已经来不及再收回去藏起来了,因为美作从指缝里看到了她的动作,已经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美作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的狂喜,他的目光从那块帕子上逡巡而过,他喜道:“你竟然还留着这块手帕!”
陈安宁不自然地偏过头去,不敢去看美作。
而美作一个激动,直接大力按住了陈安宁的肩膀,他像是朝圣般地吻住了陈安宁的嘴唇。
陈安宁第一反应是想推开他,却在尝到从唇边溢进来的咸腥时顿住了。
美作的嘴里带着血味。
下一秒,美作整个人直直倒进了陈安宁怀里,他双眼紧闭,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的一只手紧紧按上了胃部,力气之大都有些痉挛了。
陈安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迅速掏出手机给藤堂静打了个电话。
还好藤堂静他们刚到地下车库,还没走。
陈安宁让藤堂静速度联系西门家医院开启绿色通道,说是她马上带美作下来。
藤堂静还想问她一个人怎么带美作,陈安宁已经挂断了电话。
花泽类让藤堂静赶紧打电话给西门,自己则往电梯那快步走去,想着不行找个保安一块把美作扛下来。
刚走到电梯厅,花泽类就看见电梯门开了,陈安宁背着人事不省的美作健步如飞地冲了下来。
花泽类脚步一顿,默默拿出手机把这一幕给拍了下来。
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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