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蒂法走进房间后,发现屋内的情况与自己想象中的大不一样。
并没有邋遢至极随处丢弃的垃圾,也没有奇奇怪怪的味道。相反,屋内摆设非常整齐,甚至可以说得上简洁。
房间整体面积很小,仅能容纳一张写字台、一张单人床、一个立式衣架,小小的圆桌,再算上洗手池和独立卫生间,除此之外的剩余空间小得可怜。
单人床上的被单非常干净而且铺得整整齐齐,屋内地面也十分干净,蒂法还能在屋子里闻到淡淡的洗衣粉味道,气味来源于卫生间方向,看起来海瑟师兄正在洗衣服的时候被自己和师父打扰到了呢。
屋里唯一的光源就是写字台上的台灯,蒂法注意到桌上似乎摆放着一些纸张和摞起来的书本。
但还没等她看清,海瑟已经从圆桌上拎起一个水壶,向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玻璃杯里倒水,头也不抬地说道“这里一直是我一个人住,所以没准备多余的椅子。”
见海瑟递给自己一杯水,蒂法连忙伸出双手去接杯子“麻烦您了,海瑟师兄。”
海瑟没有把杯子直接递给她,而是朝写字台那边的椅子抬了抬下巴“坐。”
蒂法懵懵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玻璃杯,心中不禁想到师兄看起来似乎很和善啊,为什么玛蕾婆婆和师父都说他怪?
赞甘高大的身子几乎顶到了屋顶,他一边打量屋子里的摆设一边说道“奇怪了,你明明很有钱,为什么会住在七番街的贫民窟?”
“与你无关。”
海瑟直接一句话噎住了赞甘,他就这么站在屋子中央双臂抱在身前,淡淡地说道“有话就赶紧说吧,过一会我还要出门。”
赞甘似乎在心里组织语言,身为师父却要恳求弟子帮忙,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蒂法看在眼里,心中做出决定——不能再让师父为难了,这件事本来就应该由自己说出口才对。
她将杯子放在写字台上,站起身向海瑟重重鞠了一躬“海瑟师兄,师父向您借钱是为了给我治病,我知道数额很大或许我工作好几年都还不起,但我一定会努力工作还钱的。”
不管是海瑟还是玛蕾婆婆的钱,蒂法都下定决心要全部还清。师父已经舍去颜面为自己四处借钱治病,自己必须承担起还钱的责任来。
海瑟看着保持鞠躬姿势不动的少女,又看向赞甘,叹了口气“……算了,说说看吧,她是怎么受的伤。”
赞甘一听就知道海瑟态度终于松动了,连忙把蒂法按回到椅子上,然后详细叙述了那一天在尼德尔海姆发生的惨案。
“……她的伤实在太重了,我只得带她来米德加的中心医院寻求治疗。接下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治疗费足有三万gil,我找玛蕾借钱时才发现你也住在这里。谢谢你海瑟,如果不是你借给我那么多钱,蒂法很可能真的会死。”
说着,赞甘向海瑟郑重地点点头。
海瑟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陷入沉吟“神罗官方目前还没传出相关消息,看来是打算彻底封锁消息了。毕竟萨菲罗斯是神罗乃至全世界的最强战士,发狂屠村然后下落不明,这可不是什么正面新闻……所以,你带她来找我,不单单是为了还钱的事吧?”
赞甘点点头“蒂法她想留在米德加生活,但她这么一个孤零零的小姑娘在米德加独自生存实在是太危险了。海瑟,我想请你帮忙照看她。”
“赞甘,我可不是什么全职保姆。玛蕾那老太婆应该很喜欢蒂法这种乖巧女孩,为什么不去拜托她?”
“玛蕾在七番街贫民窟经营这么一家公寓已经耗尽了她的全部精力,我不能再要求她更多了。但你不同,海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