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骨头没伤着,家里有药,可以直接涂,你若不放心,叔陪你去医院整体检查一下。”
“谁家孩子长成人没挨过打,再说了小孩子哪有腰啊1
尖酸刻薄的语气,与她那温婉典雅的长相,一点都不符合。
高蕊的变化,白杰一直有注意到,以往干事麻利,说话温声细语,体贴入微,待人接物之礼都是极好的,但自从吴丽芳来了那天起,其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说话愈发尖酸刻薄,许多家务直接甩手不干,说是出去买菜,回来手里连根葱都没有,若是细问,她就哭哭啼啼,说在这个家多年,连个信任都没捞到。
他也不知道,多嘴问了一句去菜市场啥也没买,为何就扯上信任关系了,后来便不再敲打,没成想一时的心软,竟害得夏夏受伤,心中愧疚不已。
忍无可忍的江朝,准备抬脚反击,哪料江安率先出手,弯腰莽头直冲,跟个炸毛小鸡崽一样,把高蕊撞倒,好巧不巧,后腰硌到沙发把手。
“痛,好痛,阿杰,快帮我看看,是不是腰断了1
说完,就要撩衣摆,江朝眸子一凝,直接将她拽开,怒道:“你的命是命,小白小黑的命,便不是命了吗?你的腰是腰,我妹妹的腰,便不是腰了吗?要喊出去喊,别搁这污染旁人耳朵。”
高蕊捂着后腰,梨花带雨道:“阿杰,你倒是说句话呀,辛辛苦苦照顾你十几年,你就任凭他们如此欺负我1
“是你欺负我们,我在画室画画,你就把门锁了,害我完不成作业。花瓶明明是你打碎的,却恶人先告状,说是我打碎的……”
为了妈妈能在这个家幸福生活下去,江安受了委屈也不敢说,如今最亲爱的夏夏姐姐受伤,小白也蔫蔫的,被江朝控制住的小黑龇牙咧嘴,要去揍人,他……再也无法忍。
“安安,姨姨知你不喜欢我,但也没必要诬赖我,阿杰,我在这个家十几年,是怎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高蕊心里笃定,几日与十几年,孰轻孰重,该信任谁,不用言说。
“安安是个好孩子,断不会撒谎,真没想到,背地里你竟做了这么多的坏事,你走吧,白家容不下你了。”
十几年相处,没有感情是假的,猫咪受伤,看夏夏那护猫的样子,铁定不会让高蕊有任何机会接触到猫咪,她一走江朝铁定跟着,丽芳担忧其伤势,势必也会跟着,安安又备受高蕊欺负,自是也不会留下。
嘚,结个婚还没恩爱几天,就因为拎不清自个地位的保姆,把家都给整散了,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剔除破坏因子……高蕊。
辞退,给高蕊重磅一击,顿时腰也不疼了,说话也不酸了,眼泪那是花花往外流,就差跪下来了,“呜呜,阿杰,十几年,我伺候你十几年,你就这么狠心为了一个刚认识几个月的女人,把我赶走,呜呜,我走了,你上哪找这么好的人呐1
“高蕊,你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吧,保安那边我会去说,你出入小区的权限取消。雇佣你十几年,工钱不曾拖欠过一天,旁人该有的福利,你也都有,万万没想到,就是如此你才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你是来当保姆的,不是来当女主人的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