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东郊,火车道旁!
扑通!扑通!
竹篮里的碎煤块,被少年无情的倒在路边。
“喂,臭江朝,我辛辛苦苦捡的煤块,你……欺人太甚1
厨房煤块昨晚告竭,天未亮,就被少年叫起来,迷迷瞪瞪,被他带到火车道旁。
费了半天劲,捡了半筐煤,被他全部倒掉,云夏怎能不气!
闻言,少年眸子微抬,神色不明盯着‘河豚’似的女娃,“云夏,以前你也是捡煤的好手,怎的一个月不捡,倒退回去了?”
“你……你什么意思?”
云夏眼神微闪,疯狂搜索原身记忆,末了,眉头微皱,疑惑的盯着被倒在地上的碎煤块,暗道没啥区别啊!
阴沉少年冷哼一声,脚踩地上碎煤块,又从背篓里拿出一块,放在地上踩,冷冰冰道:“发现了吗?”
“一个碎成渣渣,一个……瘪成块?”
“嗬,还不算太傻,篮子里的碎煤块,潮湿板结,根本烧不了,云夏,莫不是之前发烧,烧坏脑子了吧?常识性东西,怎会不懂?”
他可听说,女娃娃离开王家那一天,发烧达到39.3c,的确存在烧坏脑子的可能性。
小心脏怦怦乱跳的云夏,讪讪的笑了笑,“嗨,熟能生巧,反之长时间不练,也会生疏,外加没睡饱,脑子不大清醒,等着,这就再捡一篮煤块。”
弯腰捡起竹篮,头也不回,一溜烟跑远,好似身后有豺狼虎豹一般。
“呵呵1
少年板着脸,背起背篓,大步跟了上去。
朝阳升起时,二人将将完成捡煤任务,女娃娃肚子饿得咕咕叫,江朝便领着她回家。
“喔,一会捡这么多煤!免费的,赶明儿我也去捡1
“嗬,以你的脾气,鞋底脏了,指定直接扔垃圾桶,这点煤,连你的鞋带子都不值,且……你起得来吗?”
“嘿,小看人,小蝴蝶,明天咱俩去捡1
手指通红,小脸倍疼的云夏,闻言,疯狂摇头,“大哥哥,你忘了?明日我们还要上学1
少年猛拍脑门,恍然大悟道:“瞧我这记性,咋把这事给忘了?小蝴蝶,要不……约在下周末?”
女娃娃抿了抿嘴,并不答话,转身进了厨房,拒绝意味,十分的明显。
风景凌只好将邀请目标,转向伏案画画的小江安。
“老师,我不出门,你要是开口说话,我就回屋钻箱子里,一整天都不理你1
闻言,少年郎缄默了,一个人去,他又不敢,叹了一口气,落寞地坐在台阶上。
……
自那日留宿一晚,风景凌便赖在江家了,硬塞给干妈50块生活费,自称不能做‘白吃’!
随身物品,用小轿车拉过来,吴丽芳做主,请来木匠,将床加宽,竖躺变横躺,空间足够五人睡。
上学车接车送的,引来左邻右舍的围观,心中早就积满怒火的江朝,对他劈头盖脸一通‘骂’,他才不情不愿走着上下学。
周五下午,外婆饺子馆,云夏刚把小纸条塞进书包里,板着脸的江朝,掀着门帘进来。
“咦,大哥哥呢?”
“哼,馋瘾犯了,跑去小卖部买吃嘴去了1
“他倒是不屈嘴,诺,猪肉韭菜馅大饺子,尝一尝?”
“不饿,不吃1
虽说花得自己钱,但……三人行,只有她一人有饺子吃,心里总有点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