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之内，暖暖醒来之后，见我坐在床边闭目养神，便起身来到桌边抱起我事先给她准备的水壶猛灌起来。</p>

咕噜噜的声音传来，一壶水很快被暖暖喝光。</p>

暖暖舔着嘴唇，一回头看见我正看向她，有些羞赧地挠头道：“爹爹，我饿了。”</p>

“那我带你去吃东西。”</p>

我起身领着暖暖走出门，吩咐后厨做些好吃的。</p>

一桌子的菜肴端上桌后，众厨师满脸震惊地看着暖暖一个人风卷残云般将菜肴吃光。</p>

饭后我便带着暖暖走上云楼，坐在云台边缘望着不夜城的无边夜色。</p>

暖暖望着下方坍塌的墙面，此时还有工人正在连夜赶工修缮，便问道：“爹爹，我是不是闯祸了？”</p>

“没有，只要你人没事就好。”我声音温柔说道。</p>

“我今天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见爹爹化成了一尊很大很大的怪物，它一直在诵念我听不懂的经文，我听不懂，所以很生气，就想破坏东西。”</p>

我说道：“你只是在进行悟道，你体内有先天魔书，与我今天修炼时所产生的无相气机产生了共鸣才让你失去了神智。”</p>

“那我悟到了什么吗？”暖暖问道。</p>

我说道：“悟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急不来，你拥有先天魔书，又有我的无相书给你观摩，你得找到一条符合自己的道，修道艰辛，是一场逆旅，你没有看过真正的人间，也就没办法悟出真正的大道。”</p>

“师傅说，想要修成大道，必须要吃尽人间疾苦，是这样吗？”暖暖问道。</p>

我说道：“苦难只是修道最基础的东西，但也不是非要经历不可，当年你爷爷和我说，三十年众生牛马，六十年诸佛龙象，我不希望你也经历我经历过的。”</p>

“爷爷不在了吗？”暖暖问道。</p>

“不在了。”我轻声说道。</p>

“那奶奶呢？”暖暖又问。</p>

“也不在了。”我耐心回答。</p>

暖暖闻言，眼眶通红，像只小猫一样靠在我的身上。</p>

“爹爹，我以后会保护你的。”暖暖语气稚嫩地说道。</p>

“好。”</p>

……</p>

第二天早上暖暖醒来之后，见我端坐在侧，身体浮空，手指结印，身上披着朝阳晕染的霞光，于是也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p>

我连通暖暖的神识，让她通过我的神识感应周围一切。</p>

暖暖惊醒，神色有些慌张。</p>

“爹爹，为什么我看到了很多尘埃，我眼中的东西都扭曲变形了，声音也好吵。”暖暖问道。</p>

“不要怕，这是你通过我的五感感应到的世界，想要真正的修道，你就要学会我这样感应世界，听到旁人听不到的声音，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看到万物本质，大可三千，小可须弥。”</p>

我说着，伸出手指点向暖暖的眉心，暖暖身上灼烧火焰，下一秒整个人都消失不见。</p>

我打了个响指，同样身形消失不见。</p>

片刻之后，我和暖暖都出现在万丈高空的云层之上。</p>

暖暖情绪激动，心脏砰砰直跳，见我在身旁，于是逐渐平稳呼吸。</p>

“爹爹，我们来到那么高的地方做什么？”暖暖问道。</p>

“望山川，望天阙，望众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