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发来微信，问他和周靳声回来没有，菜已经上齐了。</p>

张贺年回复秦棠的微信：【马上，你们先吃，别等。】</p>

秦棠：【好。】</p>

周靳声百无聊赖地掀开眼皮，双眼皮的内褶，压不下他眼底锋利的冷光，静静观察张贺年的表情，过了会说：“你都知道什么？”</p>

张贺年说：“我刚说了，我跟你没有利益冲突，你可以信我，我呢，只想徐东扬进去陪陈湛，这么简单。”</p>

“你想的太简单，徐东扬背后那么大的势力，别说是你，就算你家老爷子、你父亲没退下来，都难说。”</p>

周靳声知道有多麻烦，除非是徐东扬上边的人想搞他，或者能护住徐东扬的人垮台，不然徐东扬很难垮。</p>

“你知道陈湛为什么着急假死么，他太过招摇，他自己也清楚，如果不假死，他背后那些人会亲手弄死他，否则怎么会如此仓促假死，他要做给他背后那些人看，让他们放心。”</p>

“这个世界另一面有多阴暗，多肮脏是你想不到的。张贺年，你有老婆孩子更应该珍惜现在的生活，别想不开。”</p>

张贺年跟着往后一仰，“我说我习惯现在的生活，可没说我会怂，一个男人连自己女人孩子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p>

周靳声蓦地沉默，瞳孔的寒光在一点点暗下去，脖子的一侧的筋脉突起来，声音低沉得不能再低沉，“张贺年，不是谁都像你这么走运。”</p>

张贺年微微皱眉，察觉他情绪变化。</p>

……</p>

隔壁包间。</p>

菜上齐过了好一会，张贺年才推开包间的门进来，关上门，坐在秦棠身旁。</p>

程安宁抱着礼礼，左看右看没看到周靳声进来，问张贺年：“他呢？”</p>

张贺年扯了扯领子，“走了。”</p>

“走了？”程安宁有些讶异，怎么就走了，“他有说什么吗？”</p>

“他让我给你带句话，他有事先回去了。”张贺年握住秦棠的手，手指挠了挠她的掌心，意有所指的样子，跟程安宁说，“我看他状态不是很好，吃完饭你要不回去看看？”</p>

秦棠担忧看向程安宁，“宁宁，要不先打个电话问问？”</p>

秦棠回头深深看张贺年一眼，张贺年莫名有点心虚摸了摸鼻子，眨了眨眼，表示他很无辜，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p>

不过跟周靳声的事算是谈得差不多了。</p>

周靳声走之前说了可以合作。</p>

更多没再说了。</p>

程安宁笑容有几分勉强，“没事，先吃饭吧。”</p>

这顿饭程安宁吃得心神不宁，发给周靳声的微信也没有回复。</p>

吃完饭，张贺年和秦棠要回桉城，回桉城之前顺道送程安宁回去，程安宁拒绝了，说：“不用送我，我开车来的，你们先回去吧。”</p>

秦棠趁着把今天买的礼物拿去程安宁的车里功夫问她：“贺年说话有时候有点直接，不知道是不是他跟周靳声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宁宁，对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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