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娘子跟儿子道：“唐招弟跟她娘，性子倒不像。”</p>

二哥哥坐在门前熬药，笑道：“我倒觉得挺像的，唐招弟早不出来晚不出来，最后才出来，不就是想着让这些人，或者让她娘出头，把事儿解决了？晓得等不到了才出来的，所以才会这么大怨气。”</p>

林娘子一呆：“说的也是。都是些啥玩意儿！”</p>

她把一刀萝卜条推进盆里，洒上盐，继续切，二哥哥道：“爹还没醒？”</p>

林娘子道：“早醒了，心宝没醒，他一起来就哭，就躺着了。”</p>

二哥哥点了点头：“歇歇也好。”</p>

屋里，唐青山静静的听着外头说话。</p>

他昨儿也累，如今膝盖还隐隐作痛，但他早起惯了的，天亮就醒了，睡不着。</p>

结果闺女小手小脚死巴着他，他早起上了趟茅房，回来奶团子闭着眼哇哇大哭，唐青山只能再躺回来，拍了好半天才又睡着了。</p>

他看着睡沉了，把她小脚脚拿下来，还没搁炕上呢，奶团子抽了抽鼻尖又要哭，吓的他赶紧又搁回他腰后头去了。</p>

于是饭也没吃，就这么躺着。</p>

那边林娘子都切完萝卜条，准备张罗晌饭了，又进来瞅了一眼，笑着打趣他：“饿不？我给你拿个馒头来？你躺着啃？”</p>

唐青山轻轻摇了摇头。</p>

林娘子笑着，又出去了，门啪哒一响，心宝迷迷糊糊的动了动，小手手摸着了他的下巴，可能是觉得刺刺的，小手指头就开始抠。</p>

唐青山往后避了避，她小手手又跟过来，别看肉乎乎的，抠的还着实挺疼。</p>

老父亲也没再动，由着闺女抠了半天。</p>

然后她张了眼，迷迷糊糊的道：“爹爹？”</p>

唐青山嗯了一声，心宝眼儿半睁半闭，声音糯糯：“栗只呢？小的的呢？”</p>

她明明记得她跟小哥哥在摘栗子的，栗子球的刺刺，扎到了她的手指头，咋一张眼就没了呢？</p>

她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小手手。</p>

唐青山也没有解释，就问她：“什么小哥哥？”</p>

心宝道：“就是那个肚肚破了的小的的啊！他还给心宝剥栗只吃呢！”</p>

唐青山问：“什么肚肚破了？”</p>

“就是肚肚破了啊！好多好多血……”</p>

唐青山吃了一惊，一下子坐了起来：“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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