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开始。
这场酒宴的主角当然是杜傲。
这本就是为杜傲接风洗尘的酒宴。
白小楼虽然是不速之客,但司马超群、杜傲都没有将白小楼当做不速之客,而白小楼自己也没有。
酒刚一送上来,白小楼就主动举起酒碗,要敬杜傲。
杜傲也来者不拒,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司马超群也不甘人后,也敬了杜傲一碗,杜傲也一饮而尽。
紧张的气氛,这个时候已完全松弛下来,愉快起来。
司马超群本来已准备好了非常不错的舞姬以来欣赏,但没有请上来,因为南海娘子、心姑两人的舞姿比起那些人的屋子要出彩多了。
所有人都很愉快,只有南海娘子、心姑不太愉快,非但不太愉快,甚至恨杜傲恨得牙痒痒,也恨白小楼。
两人最恨的还是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来。
靳冰云对南海娘子、心姑两人颇为同情,慈航静斋的弟子心肠一向慈悲,总是会为他人多考虑一些。靳冰云本来下定决心,如果杜傲还要为难两人,就为两人解围,但杜傲却只是请两人跳了一场舞以后,就没有让两人做什么,而且在两人一舞毕以后,还非常礼貌的鼓掌以及毫不吝啬的称赞,完全没有看清两人的意思。
没有想到杜傲竟然是这种态度的靳冰云也是呆了一呆,虽然已知道杜傲对人事物的看法和一般人大不一样,却还是有些惊讶。
南海娘子、心姑更是有些目瞪口呆。
她们和杜傲等人一起入席吃饭,早已没有先前被羞辱的感觉,而是真有一种被待为贵宾的感觉。一时之间两人的七情同起,思绪万千。
司马超群、白小楼对此也颇为好奇,由司马超群戳破了这个问题:“你对这两位姑娘似乎很客气。”
司马超群认为杜傲实在不应该这么客气,毕竟南海娘子、心姑实在心怀不轨。
其他人也在听。
南海娘子、心姑听得尤为认真。
杜傲又在喝酒,只是酒碗换成了酒杯。
他喝酒从来只是讲究气氛,不在于喝多喝少。
杜傲一边一喝酒一边回应道:“刚才她们的舞姿好不好?”
司马超群道:‘确实很好,虽然比不上蝶舞姑娘,却也不太远了。’
白小楼说的更直接:“我们魔教的舞姿其实是武功媚术的一种,一旦翩翩起舞,就有摄魂夺魄的力量。”
杜傲笑道:‘所以你们都感觉非常好看。’
白小楼、司马超群没有否认。
杜傲道:“我和你一样也感觉好看,正因为好看,所以我的心情愉快——如果一个人能让你的心情愉快,你是不是应该对她有几分起码地尊重呢?若你连这一份尊重也没有,下一次见面,她又怎么会让你心情愉快呢?”
所有听到这一番话的人,都呆了一呆。
没有人想得到杜傲居然是这样的想法。
司马超群忍不住道:“但她们却是来害你的。”
‘是啊是啊,我们是来害你的。’南海娘子、心姑心里大声喊道,一双眼睛看着杜傲。
杜傲道:“那是另一码事,她们害我,我会让她们陪我睡觉付出代价,她们让我高兴,我当然应该尊重他们。”紧接着拿白小楼打个比喻:“譬如说白小楼,他岂非也想砍下我的脑袋,彰显他的本事?但我最多也只是砍下他的脑袋,让他付出代价而已,可现在我认为他是很有趣的人,所以在这里和他喝酒,这世上许多事情,本就应该一件一件来算,否则岂非失去太多的乐趣?”
“好。”白小楼大喊一声,站起身来,举起酒杯道:“仅这一话,就值得我敬你一杯。”一饮而尽。
杜傲望着白小楼道:‘我其实不想你敬我酒,你若真认同我说的话,不妨为我做一件事。’
杜傲这是得寸进尺,可白小楼却不觉得,反而问道:“你要我干什么?”
杜傲忽然变得兴奋起来,每个人都看得出他的兴奋。
杜傲问白小楼:“你会不会唱歌?”
白小楼身躯一震,或许因为感觉有些刺激,老脸都一红。
白小楼道:“你为什么会在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