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万米的高空,碧空万顷,机翼下的云海美得像是一幅油画,以及万米之下的波光粼粼的大海。
无论如何,我都喜欢这种展现世界辽阔的景色。
“结果又被人说是善良了。”我鼓起脸对同样没有睡的绫辻行人,真是的,我气得都睡不着。无法入睡,这对于一只咸鱼而言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善的一面,而有锋芒的善良才不会被人欺辱。”绫辻行人伸手压下我刚刚因为睡不着翻来覆去而翘起来的一撮头发。
“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吧”绫辻行人好笑地说,纯净的阳光洒在他金色的发梢上,像是流淌的黄金。
“有点太亮了。”我直起身子,一只手压在绫辻行人座位的扶手上,另一只手越过绫辻行人的座位把窗户拉下来一点。
窗户被关上,周围的光线顿时黯淡了下来。
“嗯,现在好多了。”我乖巧地坐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绫辻行人突然变得极为凶狠的眼神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超乖巧把双手放到了膝盖上背挺直小明:怎么了qvq
我缓缓地转过头,默默地和绫辻行人对视,瞪——
“闭上眼吧你。”绫辻行人先一步闭上眼睛,他感觉自己眼前总有一片白色的东西在晃,“我要休息了。”
“所以到底是怎么了啦”我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
“还是先休息吧,春和同学。”坐在另一边的凤秋人半睁开眼睛,颇为慈爱地摸摸我的脑袋。
咦
我偏头看没心没肺呼呼大睡的幼尓伦。果然,还是没心没肺过得更轻松。
看着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幼尓伦,我不由自主地鼓了鼓脸。
坐在距离三人组不远处的棕发青年同样不由自主地微微勾起了嘴角,希望待在货舱里的“货物”能够安静一点,不要打扰到飞机上的乘客们的休息。
货舱,堆得仿佛像山一般的旅客行李和运输货物边上,装着几个奇怪的麻袋。
被五花大绑的暗鲨者们大骂雨果神经,也不给他们一个痛快,要他们活活冻死在货舱里的节奏。
飞机刚落地,就收到运送到横滨的货物里有奇怪东西的报告的我:……谁啊!谁这么没有公德心乱扔垃圾。还扔到我的货上。气成河豚.jg
“哦呀,好像好心办坏事了呀。”维克多不好意思地压低了一下自己的黑色礼帽。
……
“我说过了吧,那堆垃圾不是我的货物。”
我随手撩开落到我脸颊边上的碎发,回家的中途被机场的警备叫走已经够不愉快了,结果还要我认领几个快失温休克的偷渡客。
“我像是会做亏本生意的人吗”我都快要被气笑了,“我想诸位警官把我想得太轻贱了些。”我咧开嘴角,露出一抹并非善意的笑。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门外露出了凤秋人的脸,当然还有给我当辩护律师的人。
“我想,经过更加详细的调查之后,诸位警官能够更清晰地了解那些偷渡到立本境内的偷渡客的身份。”凤秋人语调不紧不慢地说。
机场警备们发现凤秋人的用词习惯和我很像,语气也很像,是那种仿佛上等人般的谦逊的傲慢。
“身为佩戴樱花警徽的警方人员……做事应当更为谨慎才对。”凤秋人故意停顿了一下,造成他像是居高临下地教训人的效果。
方才在外面的凤秋人和横滨取得联系的当下,立时便用横滨方面的势力给东京方面施压——别想用这种借口来带走横滨的黑太子。
“我当事人未看见抓捕令,且我当事人完全是无辜的受害者,机场无权扣押我当
事人,让其无法归家。”平平无奇的律师抓着对方没能实行程序正义的小辫子不放,要求对方立即释放被无辜扣押的当事人。
“如果我是你们的,我会带人好好去查一查那架飞机上的空乘人员,那些杀手,对,很明显是杀手。那些杀手在飞机上至少还有一名内应,保证他们不被人发现。警官们难道不应该先去抓捕疑似暗杀者的间谍机场的贵宾通道里可是有非常多的达官显贵啊。”
“那名漏网的杀手要是杀了哪位重要人物,那可是真正的大事不妙了。”
“哦,难道说,是因为你们不敢得罪那架飞机背后的所属国吗”绫辻行人双手插兜,像是和他们聊天一样悠闲地说,“这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上头的大人物们总是喜欢装作无事发生。说到无事发生,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实际上更想要今天的事情【无事发生】呢”
我坐在机场小|黑|屋里听着站在门口的绫辻行人侃侃而谈。
绫辻同学今天忽然话好多啊。我想着,倒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抓住那名漏网之鱼,那些杀手的来处便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想模糊其他更详细的信息这种事情更不用我提醒,很快便能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不得不说,模糊焦点这种事情确确实实是喜欢和稀泥的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只要不要撕破脸,你好我好大家好。
绫辻行人判定东京方面实际上并不是真的想要制裁黑太子,毕竟如果把横滨势力单独列出来,实力基本上算得上一个小国了。东京内部不由得出现了左右摇摆的派系。